过去,声音又压低,“你敢跟姐打包票,他俩不是一对?”
韩钦赫面色僵了一瞬。
可不等人察觉,他又笑道:“您看他俩年纪,像是能凑一对的嘛。”
“那说不准的呀,”女人一激动,夹带几分南边特有的乡音,“你那个表哥哥相貌这样好,还是做官的吧?十五六岁的小妹妹跟他,也不吃亏。”
打听来打听去,原来是打听谢谨闻的身份。
韩钦赫了然笑笑,信口胡诌着:“不瞒您说,他从前是做官的。”
妇人见他松口,忙问:“那现在呢?”
“可你瞧他那样,脾气臭架子大,哪个人好让他做事?这不,辞了官跟我做生意,还是这样儿。”
妇人将信将疑,“这样呦……”
韩钦赫不等她反应,只又强调:“不过那真是他妹子,我表哥啊,他老光棍。”
妇人都听笑了,“这么好的相貌,又当过官,没姑娘愿意跟他?”
“嗯!”他语调上扬,“就他这臭脾气,姑娘说几句就被吓跑了,也就自家妹子当他是块宝。”
这妇人健谈,却也不止跟韩钦赫一个人说话。
于是不用一个上午,韩钦赫信口胡编的故事就在船上传遍了。
以至盯梢的玄衣卫听见“老光棍”“破落户”,诸如此类的词,一时不知该不该报,又该怎么报。
幸好到了黄昏时分,这船只靠岸了,要到甬宁府还得第二日另坐船。
那几名玄衣卫的头领立刻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不暴露身份,那就不报了。
姜念随人进到客栈时,掌柜打眼一瞧,翻着册子道:“客官有预定吗?咱们只剩两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