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主位交椅上。
“看来,真是有人居心叵测啊。”
姜念扔了手边一团棉絮,只道:“义母说的是,今日他们惹您伤心了吧。”
假儿子木讷讷的,倏然看见一个乖巧小姑娘蹲在膝边,侯夫人竟荒谬地生出几分慈爱之念,忘了她从前乖张。
“这些人也真是,说是查案,借这机会,全为扰咱们妇道人家的清净!”
不等那统领争辩,姜念又抢先道:“这战场上一箭贯心的尸首难道会少?我哥哥好好站在这儿呢,可要他脱去衣裳给你瞧瞧,胸前可有那道箭伤?”
这一次,姜念没来得及和人对口供。
她只是猜想,既然能在替身面颊添道伤口,那势必不会漏了身上。
下边萧珩立刻会意,知道该轮到自己说话,立刻伸手拆了腰间玉带。
“统领不放心,我这就给您瞧。”
周围人凝神望去,少年扒开圆领袍衣襟,又解了中衣系带,露出的左胸膛心口,果然有一处箭伤。皮肉透着新粉,预示愈合无多久。
隔这么远,姜念自是没看清,但见他们的反应,便知足以服人。
“好了阿珩,将衣裳穿起来。”
侯夫人一出声,终于惊醒几人幻梦。
今日想借尸身攻破假萧珩身份,已然不成了。
他们所谓的证据,一样一样被人攻破,早已溃不成军。
姜念几乎要伏在侯夫人膝头,猫儿一般懒怠地问:“这位统领,可要我将哥哥素日所穿软甲取来,您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