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拦,它便又卖乖讨巧,无辜地冲自己眨眼睛。
姜念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就它最像。”
这院里还算宽敞,七八只猫儿都能各自得趣,姜念便问:“这么多,都是你一个人养的?”
“是我娘生前养的,年纪最大的在我爹院里养老,余下公猫归我,母猫归我嫂嫂照料,这不嫂嫂有身子了,就一并迁来我院里。”
韩钦赫抱的那只眯眼将要入睡,姜念怀里的狸花却不安分,挣扎几下,忽然就跳落地面。
姜念往前追几步,它却逗人似的越跑越快,跳到了一旁矮树上。
“一天天的闹腾死了,”男人假意埋怨,“你喜欢那只,要不要带回去?”
她从前只知道猫会抓老鼠,却不知养只猫儿这般有趣,抱着它时什么烦心事都想不起来了。
可姜念还是摇摇头,“我现在不能养它。”
她连保全自身都很勉强,碧桃一个大活人都只能送走避风头,更何况一只更加弱小的猫儿。
“它们在你这儿就很好,无忧无虑,我也不替它们担心;可要是养在侯府,养在姜家,我总要担心谁害它。”
她不能再多一个软肋了。
“那行,”韩钦赫也能理解,“以后你想见它,就来我家里。”
“总来你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吧。”
“看你自己喽。”
“韩钦赫,你这是在勾引我。”
狸花跑了,姜念把手伸向他怀里那只灰白的,发觉要更软和些。
男人也不辩解,见她此刻专心看猫,忽然问:“我离开侯府之后,你应当没去道观吧。”
差不多一个月前的事了,因为萧家大房两人回来,她暂时被困在听水轩,对外称是在道观为义母祈福。
“凭什么说我没去?”
韩钦赫似认真思考,“没听说有道士要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