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负良辰,霜染大地山川。
县衙后院,一家人围桌而坐,宴饮赏月,闲谈些轶闻趣事。因为彼此之间不熟悉,言语都很客气,气氛温馨平和。沈如锦心里害怕李星月,举止小心谨慎,陆子聿经过庙会之事,觉得有这么个儿子也不全是坏事,端坐主位,镇定从容,就是面对谢云清的时候心里有些底气不足,做了半辈子官,阶级思想早就固定,对这个做过皇后的儿媳,很是敬重。
宴饮结束,李星月本想连夜离开,可面对裴令仪温润慈爱的眼神有些不忍,默默回房休息。第二天起来,裴令仪带着公孙绿萼和谢云清出去游玩,送给二女一人一个白玉手镯和一根金钗。晚上吃过饭,李星月向她和陆子聿辞过行,三人到城外召下老黑,往西飞离。
夜空幽蓝,明月当空,夜半时分,回到仙君峰,李星月搂着公孙绿萼和谢云清跳下雕背,轻飘飘落在石屋前。二十多天没住,峰上落了不少灰尘,李星月运掌清理干净,从臂环里取出裴令仪送的水果和糕点摆在石桌上,往旁边石块上一躺,轻笑道:“太晚了,你俩都别回去了,就在这休息吧。”
“你自己在这吧,我和绿萼妹妹睡屋里。”
看着李星月身下的石块,谢云清想起七夕节的情形,俏脸微红,羞涩一笑,拉着公孙绿萼走进石屋。
月色虽美,一人独赏未免无趣,在石块上躺了一个时辰,秋露降临,潮气沾湿了衣服,李星月起身走进石屋。
馨香满室,公孙绿萼和谢云清妆容半卸,长发斜洒,和衣而睡。李星月走到床边,低头打量两人玉颜,谢云清端庄秀丽,明艳动人,公孙绿萼眉目清雅,秀美俏丽。两人身高相近,体态同样婀娜,公孙绿萼看着稍微丰盈些,肌肤晶莹雪白,比谢云清的要细腻少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美人横卧,娇酥粉腻,幽韵撩人,李星月心头火热,只是眼下时机未到,念了几声佛号,走到另一间石屋歇息。
“咕咕咕咕咕……”
清晨,暖阳升至半空,老黑和红霜咕咕几声,一起展翅落进望月楼后院,到厨房找小七要吃的。
“二位美人,天冷了,用不用我进来帮你们暖暖被窝?”
李星月走进石屋,掀开二人棉被,嬉笑道:“快晌午了,还不起来。”
“谢姐姐。”
没了被子遮挡,公孙绿萼坐起身子,轻声打个招呼,谢云清温和一笑,柔声说道:“好妹妹,别害羞了,咱们是一家人,早晚要在一起生活的。”
“嗯。”
公孙绿萼轻轻点头,两人起来整理好衣服,牵着手走出石屋,公孙绿萼召来红霜,两人一起下到望月楼后院,在谢云清屋里梳洗装扮。
“这里的商铺又多了。”
洗漱完毕,李星月想要下去吃饭,在崖边俯瞰一眼,发现东门街到渡口的南北路上多了几家商铺,还有两家正在修建中,望月楼旁边也新建了两个门面和一个院子。
顺着山体飞下仙君峰,李星月在望月楼里吃过饭,顺便向柜台后的青草问清了旁边的情况。望月楼左边的院子是给小七,叶红缡,澹台容和韶雪梅、洪凌波几人建的,她们不想打扰李星月和谢云清,主动搬了出去。右边的门面是叶琼羽和阿秀的干果店,洛星鸿爷孙的百草堂医馆。
“洛家的长生药汤是好东西,不知道他们熬制了没有。”
吃了一顿不早不晚的饭,李星月走出望月楼,轻嗯一声,有些意外,大街上行人不少,地面却很洁净,很是难得。这些都是柳月娥的功劳,她不光每天清扫,还在东西两边入口竖了木牌,让进入东门街的人不准乱扔东西,不然就要重罚。
干果店前,叶琼羽用青砖和石块搭了一个七八米长的台子,像在凤尾城一样摆个小摊,卖当季的水果和核桃、腰果、瓜子、杏仁,大枣等十多种干果。脸上的面具没了,一身淡青长裙,长发盘起,清冷娇美,引人侧目。老道士狄尘在她旁边摆了一个算命摊,正给一名衣衫华贵的老妇人解签。
李星月走到叶琼羽摊子前,拿起两个核桃,捏开后吃着笑眯眯地问道:“小徒孙,生意怎么样?”
“还好。”
叶琼羽的干果店开业后,立即就得了一个冷面貂蝉的称号,生意好的很,她不想太忙,将价钱提高了很多才有时间歇着。一段时间没见,她感觉李星月变了一些,可仔细瞧了瞧,也没发现他和之前有何不同,轻声问道:“你让我保护人,望月楼里有好几个女子,万一真有人来犯,我一个人恐怕护不过来,你告诉我哪个是最重要的,我心里有个底。”
“实在顾不上时,护住谢云清和洪凌波。”李星月说着回头望一眼望月楼,他回来后还没见到洪凌波,这丫头现在每天躲在院里练剑,很少出门了。
“哦……”
叶琼羽轻笑一声,好奇道:“小昭君不重要吗?”小昭君是东门街的人私下给小七起的称号,他们将酒楼西施谢云清和冷面貂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