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城西北角一个青砖小院里,少女阿秀来回踱步,看着外面一脸担忧之色,老宫主去找李星月出气,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她心里有些担心。
“吱呀……”
院门推开,阿秀脸上一喜,跑出门看着跨过门槛的叶婆婆招呼道:“婆婆,您可算回来了,那姓李的武功……”话说一半,见叶婆婆脸色清冷,腰上衣裙染着淡淡血迹,赶紧关心道:“婆婆,您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叶婆婆皱眉吩咐道:“你去休息吧。”
“哦!”
阿秀转身回屋,叶婆婆等了一会,慢悠悠的走回房间,找出一瓶伤药,解开束腰,衣裙悠然滑落……
翌日清晨,李星月哼着小曲来到算命摊子上,徐老壳今天来得早,已经出好了摊,两人打个招呼,随意闲聊。
“叶婆婆今天估计不来了。”
临近半晌,徐老壳看着叶婆婆的摊位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嗯,或许吧。”
李星月呵呵浅笑,叶琼羽昨晚被自己打得屁股开花,怎么也得休养一阵子。
时间在枯燥的等待中缓缓而过,三天后的下午,六骑护着一辆马车进了城,靠着椅背的李星月眼神一凝,认出其中一位刀疤男在京城酒楼见过,随手一挥,一缕指风悄然飞出,将马车窗帘掀起,两张俏脸惊鸿一现,重新被落下的窗帘遮挡。
“妙玄和刀疤男一伙的长裙女子,看来他们就是魔教之人了。”
李星月起身跟上马车,猛然拍出一掌,车厢轰的一声四分五裂,长裙女子立即出手抓向妙玄。
“妖女!”
李星月用摄魂大法怒喝一声,趁女子迷糊之际拉住妙玄小腿用力一扯,将她抱在怀里:“道长,咱们真是缘分不浅啊,呵呵。”
“唔……”
妙玄发出痛苦的低吟,柔弱的伏在他胸口,李星月疑惑道:“怎么了?他们给你下毒了?”
“小子,把人放下。”
刀疤汉子和其他五人拔刀提剑,气势汹汹的围拢过来,长裙女子皱眉道:“李星月,此人是宋国皇宫里的人,你与赵家可是有不小的过节,我们抓她,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
“哼。”
李星月把脉查探,发现妙玄胸前插了九根银钉,封住丹田气海,筋脉发青,不知中了什么毒,他冷声对女子说道:“交出解药。”
“放肆。”
旁边的黑衣男子开口斥责,沉腰提气,从马上斜掠而下,对着李星月冲来,李星月随手一指,无形剑气噗的一声射穿胸膛,男子栽倒地面,当即毙命。
李星月对女子警告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住手。”
其余五人准备围攻,女子摆手阻止,从怀里扔出一个瓷瓶说道:“这个梁子我们明教记下了,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人已经救下,李星月懒得跟他们废话,抱着妙玄快步走向客栈。
“圣女,要不要派人跟踪,教主和向左使还在剑阁与郭靖周旋,咱们把人丢了,回头教主他老人家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刀疤男胡三彪小声请示。
“不用,随他去吧,我们去分舵。”
长裙女子迈步前行,心中思虑万千,妙玄的生死她不在乎,教主有心招揽李星月,此时不宜跟他硬碰硬。
“这帮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客房里,李星月给妙玄服了解药,等毒伤稍缓,解开她胸前衣衫,看着九根银钉和胸腹间的青紫伤痕直皱眉头。
“你……出去。”
妙玄脸色苍白,额头泌出香汗,伸手合上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矫情什么。”
李星月拨开她的双手,伸掌虚引,将九根银钉一根根取出,从臂环里取出提炼的酒精清洗伤口。
“嗯……”
妙玄忍不住低哼,双眼紧闭,面朝床里。
“你的武功也不低,怎么被他们给擒了?”
清洗完毕,李星月给她敷上药,端来热水帮妙玄把脸擦干净,又把了把脉,坐在床边用胳膊支着半张脸欣赏病美人。
胡三彪六人中,有两人家中长辈死在黄裳手里,心里有恨,自然不会对妙玄客气,一路上没少踢打她,若不是有圣女在,她的下场会更惨。
妙玄没有回答李星月的话,神情憔悴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缓缓睡去,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睡得不太安稳。
“明教这帮人,上次在襄阳城对我用美人计,在京城又故意接近我,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星月见妙玄睡了,起身来到阳台上,负手而立。
“咕……”
夜莺轻鸣,弯月如钩。
一觉醒来,妙玄睁开美眸,看着床帐发了会呆,转头见李星月在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