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微凉,天高气爽,一人一马,长剑酒囊。
在余下镇赌场将荷包充满,心情不好的李星月安做马背,信马由缰,任凭它胡走乱逛,走到哪是哪,结果老马识途,它总在附近几个镇子转悠,走了好几天也没走多远。
前方出现一个市镇,他肚子饿了,随便找个饭馆在门口木棚底下做了,让小二拣拿手菜上两个,要了一盆米饭开动。
“小公子,行行好赏点吃的吧。”
两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乞丐拿着破棍子走到桌前乞讨,身上飘着浓重的酸臭味,李星月眉头微皱,将半只烤鸡扔到地上说道:“哼,拿去吧。”
“小公子若不愿施舍就算了,何必要糟蹋东西呢。”地面铺着砖石,烤鸡沾了少许灰尘,二丐感觉被落了脸面,有些不满。
“要饭的还嫌脏,那你们干脆饿死算了。”
李星月讥讽道:“好吃懒做,都做叫花子了还摆谱,不愿吃拉倒。”
说着脚尖一挑,烧鸡飞出棚外,落到街角一只野狗面前,它惊了一下,叼起烤鸡就跑。
“哈哈。”
李星月拍手大笑:“这狗倒是机灵。”棚下几桌客人见他一个少年逗弄乞丐,表情各异,都默默看热闹。
“人生无常,谁没有个落难的时候。”
另一位乞丐忿忿不平的说道:“小公子看不上我们,不施舍就是,何必如此戏弄折辱?”
“若是少胳膊缺腿或者老幼病弱过来乞讨,我给些吃的也无妨,可你们两个身高八尺手脚健全,不好好劳作自力更生,反而做个混吃等死的臭乞丐,我瞧你们不起也是应该。”
李星月轻哼道:“这只烧鸡的价格是九十文,普通人劳累一天,都未必买的了,你们弯个腰就能拿到,本公子还不够心善吗?”
“我丐帮手脚健全之人多了,小公子难道都要瞧不起吗?”先前说话的乞丐冷声问道。
“哼,想给小爷戴高帽子?”
李星月哈哈一笑说道:“不错,我就是瞧不起你们两个这种叫花子,怎么了?”
“你这小少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位虎背熊腰,桌上放刀满脸乱黑须的食客从两位同伴中起身说道:“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一向以侠义之道行事,岂容你来取笑。”
李星月本就心情不好,当下对黑须莽汉骂道:“哪里来的丑八怪来管你爷爷的闲事,我就取笑了,怎么着?”
“小孽障,信不信黑熊爷爷打得你屁股开花。”黑须莽汉一拍桌子走到李星辰面前瞪着他。
“来啊,你动我一下试试。”李星月一脸不屑。
“好,今天黑爷就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
莽汉说着一巴掌冲着李星月脸上扇来,李星月见他掌心都是厚茧,明显是个练武之人,歪头一躲,一式摧心掌拍在他胸口上。
“老二小心。”
莽汉两位同伴见李星月出手如电,心中大叫不好,喊声刚过,莽汉撞飞一根棚柱落在街边,嘴里喷出一口血沫当场毙命,店内众人一看出了人命,赶紧躲着乞丐退到街上,小二哥在灶房门口喊道:“哎,都没给钱呢。”
“老二,二哥。”
莽汉同伴奔到他身边痛呼两声,手探鼻息,发现没了气息,当下跳回棚下拔出横刀大声喊道:“小魔头,给我兄弟陪葬。”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向前攻去,李星月也没想到莽汉如此不经打,拿起长剑格挡着二人横刀说道:“你家老二是咎由自取,识相的就给我滚,不然我就送你们下去跟他一起走。”
“哎,这可怎么办?”
棚外乞丐一对视,很是为难,事情因他们而起,若袖手离去,不光损了丐帮名声,帮规也饶不了他们。
“小杂种,受死吧。”
棚内二人怒发冲冠,哪里会罢休,李星月见他们也算热血男儿,脚下一滑从两人身边闪过,点了他们两处穴道。
“哼,饶你们一命收尸。”
拍拍手掌,李星月扔给小二一小块碎银子,拿起没吃完的烤鸡腿往外走去。
“小贼,你别走。”
两人在后面喊道:“有本事留下名号,我兄弟来日必找你报仇。”
“小爷无情仙君李星月。”
李星月回头报完名号转身看着拦在面前的乞丐说道:“你俩也想跟我动手?”
乞丐摇头道:“我俩自认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出言侮辱丐帮,我们却不能让你这么离去,阁下要是够胆就请三日后到黑山镇外十里亭,我们丐帮自有人向你讨个说法。”
“十里亭我不去,话我也不收回。”
李星月冷声道:“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江湖规矩,你不敢约战就给我们道歉。”乞丐正气凛然的说道。
“什么江湖规矩,老子不懂。”
李星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