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满堂哄笑,徐贵山气得满脸涨红,感觉很没面子。
上次他输给了萧庆,裸奔跑出了望春楼,一时成为笑谈。
徐贵山想着,过了这么多天,应该不会有人再提。
再说了,他是徐知礼的侄子,谁要是敢笑话他,除非科考的时候,不想高中。
所以,他便厚着脸皮又来望春楼了。
他今天是特意来找场子,找回面子的。
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敢笑话他。
“谁?”
徐贵山勃然大怒道,“是谁在笑话本少爷?有本事站出来,等我回去就告诉我叔叔。”
这话一出,笑声戛然而止。
来这里的多数人都是举子。
这帮人仗着家里有钱,整日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即便快要科考了,他们也懒得认真读书。因为各自的家里都有关系,可以通过其他渠道高中,干嘛费费时费力去读书呢。
但不管是什么渠道,最终还是需要徐知礼点头才行。所以,听到徐贵山的威胁,便没人敢笑话他了。
徐贵山得意一笑,趁机骂道,“哼,敢做不敢当,都是一群缩头乌龟!”
一众士子顿时满腹怨怒。
但谁也不敢再找徐贵山的麻烦,只能忍气吞声。
“当时徐贵山光屁股跑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摔了一跤?”
“是。”
“是狗吃屎,还是屎吃狗?”
噗嗤!
哈哈哈!
哄笑变成了爆笑。
甚至连陪徐贵山喝酒的几个女子都掩嘴在笑。
气得徐贵山暴跳如雷,大骂道,“谁?是谁在说本少爷的坏话?有种的就站出来!”
“是你老子我。”
萧庆站起来,毫无惧色。
徐贵山闻声看去,极为震怒,“竟然又是你?你叫皇甫庆是吧?好,本少爷记下你了。今岁科考,你要是高中的话,我跟你姓!”
“别,我可不想有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儿子。”
哈哈哈!
笑声差点掀翻了望春楼的楼顶。
徐贵山气得脸发紫。
他正要发火,一群老百姓打扮的人突然冲了进来。
他们手里拿着刀,刀上还有血,吓得望春楼的姑娘们惊声尖叫,四散奔逃,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这帮人冲进来后,见人就抓。
如果抓不到,甚至挥刀砍杀,极其残忍和血腥。
领头的四奎气得大骂,“一帮蠢货!抓那些女人干什么,要抓那些衣着光鲜,看上去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手下人听到这话,赶紧放开那些女人,四处搜寻公子哥。
来望春楼的公子哥不少,都是大梁城里有钱有势的。
很快,他们就抓了十几个公子哥,徐贵山也在这里边。
他被带到了下面,赶忙朝四奎求饶道,“好汉饶命。我叔叔是礼部尚书徐知礼,好汉,有话好说,要银子也没问题,求你们不要杀我。”
“你是礼部尚书的侄子?”
“对对,我叫徐贵山。”
徐贵山惊慌之际,挤出一丝微笑,问道,“好汉认识我叔叔?”
“我认识你奶奶!”
四奎突然一巴掌扇在了徐贵山的脸上,大骂道,“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当官的。大梁城都断粮,老子们都没饭吃了。你们非但见死不救,还有心情来这里吃喝玩乐,风花雪月。”
“好汉,这事和我无关。”
“放屁!之前朝廷已经公布了,很多当官的都囤积粮食,就是要饿死我们。你是当官的亲戚,肯定也不是好东西,给我打!”
徐贵山被一脚踹倒,又遭到好几个暴民拳打脚踢,被打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他很后悔。
早知道就说是徐知礼的侄子了。
非但没得救,反而遭到毒打,而且就他一个人被打了。
楼上的萧庆看到这一幕,诧异道,“据朕所知,大梁城虽然断粮,但并没有到饿死人的地步。”
“陛下,此事定有蹊跷,微臣回去便让人查清楚。”
俩人正说着,又冲进来一帮人。
这帮人穿的是御林右军的甲胄,手拿长枪和佩刀,威风凛凛。
他们冲进来后,立即与四奎等人形成了对峙。
领头的马老七走了进来,怒喝道,“你们这些刁民,竟敢聚众闹事,拒捕反抗,杀伤人命,还不束手就擒?”
“都是你们这些当兵的欺人太甚,我们才反抗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将手下不留情了。来呀,把这些人全都……”
“马老七!”
马老七刚要下令格杀勿论,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