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倒要看看,康王有没有那个本事,把丢失的东西再重新抢回去。”
司徒裕眸色冷沉的盯着向他发出挑衅话语的司徒泽,周身的气压低的几乎让人窒息。
“皇叔拭目以待就是了。”
司徒泽轻轻一笑,笃定又自信。
一旁的苏离听得十分无语,左一句东西,右一句东西,虽然她现在不算是人,但也不能用东西称呼,这也太侮辱人了。
不想听这两人的口舌之争,苏离迫不及待的飘回晋王府,她离开已经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青禾怎么样了?
临走时司徒裕故意让秦宗林照顾青禾,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总该有些变化吧!
司徒昊见苏离飘走,动作灵动飘逸,忽然意识到他能看到的不光是鬼,还有可能是仙子。
知道苏离已经离开,争锋相对的两人气势同时减弱,司徒泽率先开口道:
“皇叔,父皇还在宫里等你,咱们先入宫,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司徒裕冷漠的“嗯”了一声。
入宫后,皇上司徒傲天对司徒裕的江州一行,表达了极大的肯定跟称赞,对于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他想来是深恶痛绝,都是些天启的蛀虫,只要发现必要除去。
若是不计较司徒傲天在登上皇位时,手上沾染的那些鲜血,他也算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故此司徒裕在江州的所作所为,甚和他的心意。
看着下位的司徒裕,司徒傲天眼底难得涌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此次南下你辛苦了,朕命御膳房准备一桌美食,让泽儿陪你喝两杯,也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司徒裕却是委婉的拒绝了。
“多谢皇上好意,只是这舟车劳顿,一路上也没捞着休息,一身的风尘仆仆,还是先让臣弟回府洗漱换装吧!”
知道他的性子不喜欢与人亲近,更不愿跟别人共坐一桌吃饭,司徒傲天也没再强求,放他出宫了。
司徒泽死死地盯着司徒裕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视线,看向上位的司徒傲天,不甘心的问道:
“父皇,皇叔现在越来越狂傲了,连您都不放在眼里,难道咱们就要一直这么忍下去吗?”
“他不一直这么个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司徒傲天却不以为,毕竟能坐在他这个位置,能狠别人不能狠,忍常人不能忍。
见司徒泽一脸的气恼,司徒傲天笑了,将一份奏折抽出来,丢到桌子上,对他说道:
“打开看看。”
司徒泽上前,将奏折打开,看到奏折里的内容,登时就瞪大了双眼。
“父皇,南疆要送一公主和亲?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傲天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泽看着奏折,思索了一下,回道:
“难道是那乌托尔逃回南疆后设计出来的阴谋诡计?”
司徒傲天笑了。
“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南疆虽说与咱们属于同盟国,但一直蠢蠢欲动,若不是六年前晋王大败匈奴震慑到了他们,说不定他们也会撕毁盟约,通咱们开战,只是六年已过,他们的野心又开始控制不住了,故此才会有乌托尔潜入天启,秘密设计想要让咱们产生内部矛盾。
但计划失败后,他们肯定不甘心,所以又相处了和亲这么一个法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那和亲公主定然不怀好意……”
听着这一番分析,司徒泽心里忽的浮现出一个想法。
“父皇,皇叔至今还未娶妻,不如就让他把这南疆公主给收了吧?”
司徒傲天目露赞许。
“不愧是朕的儿子,跟朕的想法不谋而合。”
破坏乌托尔计划的人是司徒裕,将南疆公主赐给他,那就让他们斗去吧!到时候两败俱伤,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些,司徒泽急切的问道:
“父皇,那南疆公主何时到?”
司徒傲天回道:
“约一个月左右就可抵达京城,朕已经专门派人前往边境接人。”
一个月?
司徒泽还真是有些心焦难捱,不过不要紧,就先让晋王逍遥肆意一个月,等一个月后,属于他的地狱就要来了。
离开皇宫的司徒裕并不知道,那对父子俩在御书房里,已经商议出对付他的巨大阴谋,不过就算知道他也并不会放在心上,一个南疆公主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府,看看苏离还在不在,他真的很怕她离开。
自从向她袒露自己的心思后,两人之间就横亘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以前还可以自在相处,但现在却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距离晋王府还有一段距离,司徒裕就看到苏离藏在街角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