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雅你这是……要去哪儿?”
“付涛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同声异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
戚南桥收起脸上的惊疑和探究,心里充满了疑惑。
按理来说,这个时辰季念雅该是睡了才是,怎么穿着如此随意,还作出一副要出门的姿态?
这完全不像季念雅该有的行为作风!
想到走入旋涡探究真相的凌琦,戚南桥心里咚咚直跳,立即开口试探性地问:“凌琦?”
凌琦也没想到会撞上突然回来的付涛,她趁着季念雅熟睡的时间,集中精力这才勉强将这具身体控制住,因着时间紧迫,她就着睡衣找了件长款外套,随意披穿了上去,就准备回季念雅记忆里的娘家。
凌琦虽不知道付涛到底要做什么,然而她却从付涛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意,以及那个女人给她的预警中,猜测出了季念雅最终绝对不会有好结局。
基于这个事儿,她一时半刻,实在想不出该怎么阻止付涛,也不知道把心里警醒的话跟谁说。
有心想要去找戚南桥和先一步进来的织羽,她又对这里不熟悉,再加上季念雅随时都有醒过来的可能。
因而她最终决定先去找季念雅的父母,告知他们,叫他们防着点儿付涛,在顺势劝劝季念雅,或许会阻止悲剧的发生。
看着眼前穿着连帽衫,戴着帽子和墨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的男人,凌琦无法把他与记忆中的戚南桥重合在一起,只得皱眉,轻声问:“织羽?”
戚南桥咬牙暗恨,心里不停地冒着酸泡泡,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在想着织羽,“不是,我是戚南桥!”
“哦,我知道了!”
凌琦轻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当即尖声质疑,“你……你说你是戚南桥?”
“对呀,怎么了?”
戚南桥见凌琦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很难让人相信自己就是戚南桥,当即又肯定地回答了一遍。
“不是,你……你怎么这样一副打扮?”
在凌琦的记忆里,戚南桥最是注重形象的,不管何时何地,都穿的整整洁洁,就算是不小心滑倒,也会摆出最优美的姿势。
她怎么也无法想到,戚南桥竟会作出这副打扮,就好像不轨之徒一般。
若他不开口,她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戚南桥,她只会以为付涛是去而复返,趁着夜半风高,前来行不轨之事。
“我怕钱怡香小区里有人认出我,这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准备出来与季念雅说明真相。”
“钱怡香是谁?”
“你都不知道,今天季念雅给付涛五十万之后,付涛并没有拿去公司,反而去银行转了二十万到自己的私人卡里,将其直接拿给了他的情人钱怡香,并且还叫她买凶杀人!”
戚南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
“买凶杀人?”
凌琦心尖颤了颤,深呼一口气,“他要杀谁?”
“他想要杀季念雅的爸爸,霸占他的公司!”
戚南桥无视凌琦眼底涌起的愤怒,又接着道:“不止如此,付涛的公司早在一个月前就破产了,在此之前,他从季念雅手里拿到的钱,都用来吃喝玩乐,和他情人鬼混了。”
“可恶,这个付涛当真是该死!”
“所以我今天来,是打算告诉她真相的!”
“那你如何告诉她真相?若是直接说,她一定会把你当做神经病!”
“你傻啊!好歹我也做了那么多年警察,怎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见凌琦神色不解,戚南桥慢悠悠地道:“这就是我今天做这副打扮的重要原因,我准备装着小三上门挑衅,往季念雅的门口塞钱怡香和付涛的亲密照片,以及付涛情人的居住地址。
然后在好心赠她一把钱怡香家的备用钥匙,先让她心存疑虑,忍不住去调查。
等她知道真相后,我在将付涛想要买凶杀人的信息透露给她,这样以来,她不就有个心里准备了?”
“她会信?”
“不一定会,不止如此,她可能还会以为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不待凌琦说话,戚南桥又接着道:“虽说事儿是这个事儿,但你也要明白,女人大多都有疑心病。
尤其是当一个女人、得不到心爱的人重视时,这种情况会更加严重。
再结合付涛这段时间对她的表现,就算她当时不信,或许要不了两天就信了,毕竟她是那么爱他。”
“你何时对女人那么了解了?”
凌琦心里泛着酸味儿,想到他曾差一点就跟那个余家千金结婚的情景,一时没忍住,凌琦口无遮拦地问:“你该不会是为了余家千金而特意去了解女人的吧?”
戚南桥见凌琦似乎还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