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点头,
“嗯,贡长生已经被杀死了,严帅也死了,可这些叛军还是没散,可见还有人在领导他们,这个人在叛军中威望还不低。”
“啧啧,原来娘子是美貌与智慧并存,为夫真是赚到了!”
“去你的!”
她这几天,已经开始拿出粮食施粥了。
地点就在阴南府往京城来的沿路上。
京城里的富人多,暂时还饿不死人,但据说这条路上,已经开始饿死人了。
人并不耐饿,几天不吃饭,走着走着就可能昏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这都是来医馆的流民说的。
她不可能等朝廷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再去决定是否施粥,毕竟死亡一旦开始发生,后面肯定会继续有。
于是便有了先施粥这个决定。
不过她本人要坐馆,分身乏术,具体便由小海的升海商行出面,沿途布下数个点。
小海是个会来事的人,在征得她的同意后,在每个施粥点都竖起了两根旗帜,上面分别写上:升海商行,明月放粥。
跟每个来领粥的人都宣扬一番,他们是谁,施的粥是谁出的钱。
小海也非常负责,带着阿蛮,几乎天天扬鞭策马,往路上跑一圈。
用他的话说,他绝不能允许他家施的粥,出现跟朝廷一样的情况。要是让他发现有谁贪墨了,直接剁手!
少东家亲自监督,场面风风火火,搞得好多人都记住了这家升海商行,和姜明月这个人,名声一路传到了京城,引起不少人津津乐道。
……
一间普通的民居中,一个年轻的男子缓缓睁开眼。
他坐着轮椅,披着毛皮大褂,一点没觉得热,反倒有精神不济的样子。
沉默一会,他推着轮椅,向后院行去。
到了一处柴伙房,他扳动靠墙的一捆柴火,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他并没有下去,只是望着。
良久,洞里传来一个声音,
“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最近不宜打扰。”
年轻男子叹了口气,
“我遇上麻烦了,想看看你能否帮我一下。”
洞里的声音道:
“你瞒天过海,当初连我也瞒过了,本事大得很,什么事需要我帮助?”
年轻男子:
“这次不同,是我太急切了点,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些都不用说了,现在我的那一处地方,很可能会暴露,所以想请你出手一次。”
洞里的人果断回绝了,
“现在不行。老夫神功尚未大成,正处于关键时期,岂能为了此事功亏一篑?老夫也劝你一句,有些东西该放手了,他们已经起不了大用了,若是因此将自己陷入其中,反倒坏了大事。”
年轻男子失望而回。
这老东西,说得轻巧,那不是他的人,自然是说放弃就放弃。若是没有这些班底,他拿什么来跟人争斗?
现在作用是小了些,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只是眼下的情况颇为不妙,那边的结果也难以预料,他不能被动应付,得另做打算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殊不知,洞里的人也在仔细考虑着。
对方如此固执己见,只怕祸事不远,他是不是也该另做打算了?
他藏得好好的,要是无端被这人连累了,那可真是冤枉之极也。
……
接下来的几天,姜明月每天都去医馆。
用来赈灾的粮食,她早就交给了小海,小海的商行车队每天都会拖走一批,赶往赈粥点。
粮食不能一次放太多,不然的话,又担心被人贪,又担心被人抢。
升海商行还处于成立初期,人手并不多。
就这么过了三四天,廖时玉还没回来。
姜明月估摸着,应该也快了。
这些天,谢鸾也在跟着她坐医馆,她不懂医术,但帮忙配药还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个善心人。
姜明月得空的时候,还会教她一些医药知识,她也乐意学。
这一天,姜明月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问她,想不想知道她母亲当初是被谁拐走的?要是想,就来郊外的落樱山见一面。
落款人竟是万敬业!
姜明月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还敢来招惹她?
但信上所说的事,她还真有点兴趣。
母亲是被生肖阁的人拐走的,这点她早已知道,但具体是哪个人,却不清楚。
现在整个生肖阁已经灰飞烟灭了,这一点还有意义吗?
所以她虽然有点兴趣,但并不想去。
这明显是万敬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