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分,南方部落族人所有的大夫全部被送出了府邸,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府里的人只知道他们行色匆匆,如同逃命一般。
与此同时,南方部落府邸的大门被直接关上,且弗远临对族人下达了死令,没有他的准许,谁若是敢将大门打开一律格杀勿论。
而等到弗倾得知消息的时候,黄花菜都是已经凉了。
“你,你说什么?”弗倾站在院子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弗远临,只觉得手脚发凉,就连心都是寒的。
弗远临在首领们的簇拥下,站在院子里,面不改色地道,“如今乾元王朝的皇帝和萧王爷在府内养伤,若是擅自打开大门,只怕会引来更多的刺客,如此也是为了乾元王朝的皇帝和萧王爷着想。”
弗倾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那些跟随在弗远临身后的首领们更是附和地点着头。
“小少爷救乾元王朝的皇帝和萧王爷本是有功之举,若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就不好了。”
“只是可惜,现在族人的大夫们都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只能说是太不巧了。”
“如此,只能让乾元王朝的皇帝和萧王
爷安心在这里养伤了。”
那些族人们口口声声说着担忧的话,可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就算是弗倾将那几个活死人搬到院子里又能如何?
眼下大夫全部被送走,府内的大门又是紧紧地锁上了,所谓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过如此,那乾元王朝的皇帝和萧王爷伤势惨重,只怕就算是命再大也是活不过今晚的。
弗倾看着那些虚伪的嘴脸,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全部剁碎了喂狗。
可是现在的他就算是生气又有什么用?
他怎么都没想到父亲竟会把事情做的如此绝,连一丝的希望都不给他留。
弗远临看着无话可说的弗倾,似很是满意,更大步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去,美名其曰看望一下乾元王朝皇帝和萧王爷的伤势。
屋子里,宿浅尘静默地站在一旁,黑眸如同一汪死水,让人看不出思绪。
弗远临刚一进门,便是看见了横躺在屋子里的几个人。
“陛下怎得伤的如此严重?这,这是萧王爷吗?究竟是谁如此的狠心,竟会下此毒手?”弗远临悲痛欲绝地哭诉着,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却是有些藏不住了。
跟
随在弗远临身后的首领们,更是假模假样地发出阵阵叹息,可是在那叹气之中隐藏着的,则是他们每个人心里的窃喜。
如此看来,乾元王朝当真是要彻底覆灭了才是。
“看够了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淡然开口的宿浅尘,正缓缓抬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那双黑眸出奇的冷,意外的寒,哪怕是这些首领根本不将这双眼睛的主人放在眼里,此刻却还是被那双眼睛震慑地浑身一颤。
“看够了就滚。”宿浅尘面不改色地道。
首领们回神的同时,怒从心起,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何以在他们的面前如此猖狂?
不知是谁开口讥笑道,“什么时候就连野鸡都能上树了?”
又有人附和道,“别野鸡野鸡的多难听?好歹人家现在也是个娘娘,既然当了娘娘,自然是要有娘娘的威严的。”
还有人道,“娘娘?也不知道这个娘娘还能当多久,只怕威风是一时的,守寡才是一世的。”
“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可是你们早就知道陛下和萧王活了多久?”宿浅尘不动声色地反问。
首领们愣住。
这个窝囊废
的反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锐了?
弗远临走了过来,不耐烦地看着宿浅尘,“别以为被别人叫一声娘娘,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娘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小心你最后连一席之地都剩不下!”
语落,对着身后的首领们招了招手,迈着大步当先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的弗倾,一直到所有人都走出了院子,才垂头丧气地来到了宿浅尘的身边,看着那躺在屋子里重伤的三个人心如死灰。
“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不过不管结局如何,你也是尽力了,就别太难过了。”弗倾轻声安慰道。
“族里的大夫们,可是住在府邸里的?”宿浅尘忽然问。
弗倾点了点头,“是住在府邸里没错,但是……”
宿浅尘不等他把话说完,则是又道,“现在你就带人去,将他们屋子里所有的药材全部搬过来。”
弗倾愣了愣,很想说,大夫都没了要药材做什么?
不过见宿浅尘那沉冷的模样他也是不愿打消她的积极性,当即对着身后的心腹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去西侧的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