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宁匆匆出了柔福宫,跟着那领路的宫人一路急匆匆地往前走着,只是走着走着,她便是发现不对劲了。
既然是皇后娘娘找她,不是应该去流华宫吗?
可,可是现在这个方向……
更像是去燥寒宫才是!
前面领路的宫人,似察觉到了筱宁的疑惑,轻声开口道,“筱宁娘娘且宽心,皇后娘娘说了,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您,只是那份大礼并不适合在流华宫相送,所以筱宁娘娘还是请吧。”
筱宁听了这话仍旧是狐疑的,可在前面领路的宫人已经再次迈出了脚步,筱宁见此,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那领路的宫人一直到了燥寒宫的门口,才停下了脚步。
“筱宁娘娘请。”
筱宁看着那破旧斑驳的大门,是畏惧更是害怕,静默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迈过了门槛。
谁料,刚一走进到燥寒宫,院子里的景象便是再次将她给吓傻了。
筱宁从进宫开始,便是知道这燥寒宫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如此的可怖。
满地的杂乱不堪之中,随处可见森然的白骨,时长有疯癫的宫人从她的面前跑过,神色恍惚,蓬头垢面,与恶鬼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同。
有那么一刻,筱宁甚至想要掉头离开。
然,就在她想要逃跑的刚刚经过大脑,金悦菱的声音便是响起在了
不远处那破旧的寝宫里。
“来都来了,何必临阵脱逃?在这个皇宫里,若是什么都害怕又岂能够走的长远?”
“皇,皇后娘娘……?”
筱宁愣住,因为她没想到那个身骄肉贵的皇后,真的会来这种地方。
有脚步声响起,不多时金悦菱便是走到了寝宫的门口,对着筱宁笑道,“过来吧,你若是一直站在那里,又怎能亲眼看见我送给你的大礼?”
筱宁咽了口口水,再次迈出了脚步,一直走到金悦菱的身边,她才算是松了口气,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再次映入眼帘的画面,却是直接让她瘫坐在了地上。
在这破旧到四处漏风的寝宫内,四处可见灰尘的遍布,损坏的桌子,而在这寝宫的正中央,则是吊着一双垂直向下的脚!
瘫坐在地上的筱宁,顺着那只脚缓缓抬起头,当看见霜琴那被勒长的脖子,以及那吐在外面的舌头和那青紫色的脸时,再是控制不住地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
怎么会这样的?
陛下不是只让人将霜琴送到这里来吗?
可为什么她会,会……
金悦菱在宫人的侍奉下,坐在了干净的椅子上,对于筱宁的大喊大叫并不理会,只是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水,慢慢地喝着。
筱宁则是仍旧坐在地上不停地抱着头大喊着,似是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道筱宁总算是冷静了下来,金悦菱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并垂眼朝着筱宁看去。
“似乎你对本宫送你的大礼,很是不解。”
筱宁这才似想起了什么,猛地抬眼看向了金悦菱,“臣妾不懂,皇后娘娘您为何要……”
“霜琴毕竟是最早进宫的,陛下只是让她来思过,保不准哪日陛下会让她从这里出去,你觉得以霜琴对你的憎恨,她若是出去了,你又还会有好日子吗?”金悦菱似笑非笑地看着筱宁。
筱宁下意识地垂眸,“臣妾谢谢皇后娘娘为臣妾的顾虑,只,只是……”
“没有什么可只是的,在这个皇宫里,要么就是你替别人死,要么就是别人替你死,本宫素来不喜欢这种尔虞我诈,所以才一直不予你们走的太过亲近,可是没想到今日竟是有人连本宫都是一并算计了进去。”金悦菱说到底,面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好在今日司冥来的时候,她并没有下令责罚宿浅尘那个贱人,不然若是被司冥知道她冤枉了宿浅尘,岂不是要怪她不分是非?
这个道理,筱宁自然也是懂的。
只是现在她根本无从挣扎,无论是面对宿浅尘还是霜琴,她都必须要默默忍受,因为她不是金悦菱,做不到权势滔天,连害死妃嫔都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金悦菱开
口又道,“筱宁,本宫知道你一直聪明的,也明白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若是跟在本宫的身边,本宫必定会像今日这般保你太平,但若是你选择跟其他人为伍,别说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本宫也是无能为力。”
筱宁垂着头,“臣妾自知愚钝,只怕会让皇后娘娘失望。”
金悦菱却是摇了摇头,“其实很简单,本宫只需你帮本宫做一件事情便可。”
筱宁下意识地抬起头,刚好对视上了金悦菱那阴风阵阵的眼睛。
此时,寝宫里的宫人们早已退了下去,没有人知道金悦菱究竟跟筱宁说了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