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从小是欺负着宇文浩长大的,或者说在他们兄弟四个当中,除了宇文矢之外,其他的兄弟没有不拿着欺负宇文浩当乐子的,当然,宇文矢没欺负过宇文浩,是因为他跟宇文浩是一样的废物!
可是现在,宇文毓却渐渐发现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是,是那个废物的眼睛吗?
宇文毓拧了拧眉,再次朝着宿浅尘的眼睛看了去,赫然发现宿浅尘的眼底早已眼寒光一片且迸发出凛人的杀气。
那双眼睛平静的像一面湖,可宇文毓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湖里似潜藏着的嗜血恶魔,仿佛随时会冲破那片平静将他连皮带肉的吞噬。
一滴冷汗,本能地滑下面庞,宇文毓却猛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站在他面前的不过就是一个废物而已,怎么有如此让人肝胆生寒的目光?
宿浅尘仍旧静静地看着宇文毓,可的一双袖子里却似有风轻轻地鼓动着,她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可她那渐渐弥漫了心底的杀意,却让她一双手自不觉地开始凝聚出灵法。
周围的弟子不免有些看傻了眼。
从来没有被人保护过的他们并不能够理解宿浅尘的做法,所以眼下他们
更多的是好奇和不明白。
在这府内,没用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吗?就算是被欺负到死也没有资格反抗不是吗?可为什么现在小少爷会出面救一个根本毫无用处的废物?
“你们在做什么?”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在了不远处。
众人回头,只见赫连南孀正朝着这边疾步走来。
“浩,你原来在这里啊!”赫连南孀站在宿浅尘的身边娇笑一声,本来她是打算去宿浅尘的院子找宿浅尘溜达的,没想到竟是在这里给她遇见了,看来她和宿浅尘还是有缘分的。
宇文毓将赫连南孀羞涩的笑容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怒火狂喷。
赫连南孀察觉到宇文毓的眼神不对,转头望过去,这才发现在那池塘里还泡着一个人。
“大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给放了?”赫连南孀其实并不在意一个弟子的死活,可她却想在宿浅尘的面前留下一个善良的印象。
“南孀,为什么你永远都要帮他!他究竟哪里比我好?”宇文毓冷声质问。
赫连南孀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的气氛不对,是因为宿浅尘和宇文毓的争执。
“你怎能如此欺负同府的弟子?”不过正是因为如此
,她便是更加要让宇文毓放过那个池塘里的弟子。
宇文毓知道,如果这事儿再由赫连南孀掺和下去,定会惊动了父亲,而不管对错,父亲都会重重地责罚他。
无奈又窝火的宇文毓咬了咬牙,猛地拽动了手中的灵法绳,将那满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弟子扔上了岸。
宿浅尘赶紧弯下腰,亲手将那弟子搀扶了起来。
而正是这个举动,再次让周围的弟子险些惊掉了眼珠子!
小少爷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就算小少爷是再不济那也是府里的少爷,不要说现在被赫连二小姐赏识又得到了毒皇的稍许重视,就是以前小少爷在府里无人问津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和一个没用的弟子这般的亲近啊!
小少爷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了一个废物自降身段?”宇文毓冷笑着。
宿浅尘静默着,却并不理会宇文毓的讥嘲,仍旧固执地将那弟子给搀扶了起来。
赫连南孀也没想到宿浅尘竟会这般做,在她看来,宿浅尘的举动是丢人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主子就是主子,根本不可能也不可以去搀扶一个下人。
宇文毓看出了赫连南孀眼中的震惊,添油加醋的又道,“
宇文浩,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这废物与你无亲无故,你却这般照顾他,你现在丢的脸不单单是你自己的,更是我们所有人包括父亲的!”
赫连南孀听了这话,更是脸色发白。
她是喜欢宿浅尘没错,可她真的接受不了宿浅尘当众这般不顾身份的搀扶一个奴才,别说是在毒皇的府邸,此时就是传到赫连家族,也是会被家族里的众人所嘲笑的。
宇文毓见此,更是如同疯狗一般紧咬着宿浅尘不放,“我知道你一直想在南孀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你前端时间玩得那些个欲拒还迎的把戏我都没有拆穿你,但是你现在这般未免有些过了吧,宇文浩,你就算是想装,最好也提前想想要怎么装才能不被人识破和厌恶。”
“你说完了么?”一直静默地宿浅尘淡淡地开了口。
宇文毓只当宿浅尘是忍不住要翻脸,更是刺激道,“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难道你还想为了一个废物殴打兄长不成?”
宇文毓现在恨不得面前这个废物翻脸打自己,只要这废物动手了,就彻底的让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