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络绎带着皇宫内所有的弟子,在各个家族们长老和族长的跟随下,来到了上界在皇宫之中的介子入口。
家族长老和族长们一看见那介子空间就傻眼了,他们确实是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气息浓郁与其它的地方不同,可是以他们的能力根本无法找到介子空间的入口。
连入口都找不到,拿什么跟上界那些人火拼?
“来来,都让让。”苏扶从后面挤到了前面。
家族的长老和族长们看着这个面生年轻的少年,无不是拧眉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水皇,这也是你水筑的弟子?”
“怎得小小年纪便如此的目中无人?”
“这种毛头小子就不要往前凑了,还是去一旁呆着吧。”
家族的长老和族长们自是不相信苏扶的,这介子阵法尤其复杂隐秘,连他们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小的少年又能有什么办法?
络绎则是笑着道,“此等杰出的少年若是我水筑的弟子,那可是我水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可惜,我水筑并没有那个福气。”
长老和族长们一愣,这水皇果然是年纪轻轻不懂事,拿着鸡毛也能当令箭。
然而!
就在此时,一道奇异的光芒在每个人的眼前骤然亮起!
无数星星点点的灵法犹如一只只挥动着翅膀的萤火虫,让人眼花缭乱,在苏扶的凝聚下,那些灵法的光芒渐渐汇聚
在了半空中,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一道通往介子空间的大门便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些才刚还对苏扶指指点点的人,此刻则是瞪大着一双双眼睛说不出话。
“咳……”
络绎轻咳了一声,“不如等我们办完了事之后,各位族长和长老再继续感慨?”
各族族长和长老纷纷回神,当即全神戒备地跟着络绎逐一走进了那介子空间的大门内。
其实在踏入这扇门的同时,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想过要活着出来。
只是众人才刚一踏入介子空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是钻进了每一个人的鼻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是谁惊恐地喊出口,其他跟进来的人瞬间便是僵硬在了原地。
只见在这硕大的介子空间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放眼望去满目的血红,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的洗礼,其残忍的画面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睛。
带着安庭和苏扶最后走进介子空间的宿浅尘,看着眼前这一幕同样紧拧着眉头,只是相对于其他人的惊讶和惊恐,她更多的则是担忧。
因为她很清楚,能够做到如此的只有一个人。
“有,有人,有活人!”
“这,这怎么可能?”
“究,究竟是谁?”
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只见一抹白袍渐渐由远及近,只
是那不然尘俗的白袍上,此刻却沾满了猩红的鲜血,犹如晕染在衣衫上的墨迹,凌乱而醒目,就连那完美无缺的面庞上,都迸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那一双蓝眸,因为杀戮而充斥着血红。
他犹如一尊屹立在血海之中的雕像般,脚踏着粘稠着鲜血,站在满是尸体的介子空间内,华发在阵阵飘动的血气下逆风而扬,远远望去,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各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们只觉得心脏都快要爆停了,这里面的弟子可都是上界的啊,这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但以寡敌众大获全胜,而且还能毫发无伤的身上连一个细微的伤口都看不见?
“我,我说小尘尘,那,那真的是小叔父吗?”苏扶看着远处的司冥,浑身止不住地抖了又抖,明明是一个人没错,可为啥此刻的小叔父却跟平时的不大一样?
如果说,平时的司冥是危险的,那么现在的司冥就是凶险的,他就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就差露出满嘴的獠牙了。
“小白脸,不然我们先让小叔父冷静冷静?”安庭瞄着司冥,总觉得这个时候过去的话,司冥会将他们一并杀掉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宿浅尘静默地看着远处的司冥,黑眸微微眯起。
这边的窃窃私语声,终引起了司冥的主意,他慢慢转头朝着这边看来,那充斥着猩红的
蓝眸,险些没将家族的长老和族长们吓昏过去。
这,这世上怎得有如此奇异的瞳色?
这,这还是……是人吗?!
一直站在原地的司冥忽然动了动,估计是站在原地时间太久了,脚上的鞋子早已跟渐渐凝固的鲜血粘连在了一起。
随着他的抬脚,地上的鲜血不断发出黏腻的声音,那声音光是听着就让人止不住的心里发寒。
随着司冥的靠近,众人这才得以看清楚,那双蓝眸空荡且狰狞,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