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出了后花园才发现,这水筑的皇宫当真是大的令人叹为观止,而且皇宫内各个寝宫的模样也大致相同,若非是真的熟悉,很有可能会迷路。
将怀中睡到口水直流的桃桃唤醒,宿浅尘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茶杯,而那茶杯正是刚刚络绎用过且后被放在桌上的。
“找到用过这个杯子的人。”
桃桃打了个哈气,对着那杯子上的味道闻了闻,随后蹿上了附近的宫墙上,很快便消失在了附近。
宿浅尘则是靠在一棵树下闭目小憩,等待着桃桃的归来。
与此同时,一群穿戴着水筑皇宫特有长袍的弟子们,悄悄地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们是受黔沪的命令来找宿浅尘的,虽然他们总觉得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未免太难看了,可要怪就怪这女人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最记仇且最睚眦必报的太子殿下。
这些弟子凝聚出自己的灵法遮掩住自己的气息和脚步,本是怕吓跑了宿浅尘他们再动手麻烦,却不曾想到,他们都已经站在宿浅尘的身边了,宿浅尘仍旧靠在树根下闭着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和反应。
“就你这种垃圾也敢惹怒太子殿下?”其中一个弟子说着,直接将凝聚着灵法的拳头对准了宿浅尘的面颊狠狠落下。
“砰——!”
那弟子的拳头准确
无误地打在了宿浅尘的面颊上,只是伴随着一声重击响起,其他的弟子们无不是被惊得浑身一颤。
就算是拳头打在身体上会发出声音,可眼下这声音是不是也未免太响了?
这哪里是打人啊?就根本就是在打雷啊!
“人,人呢?”
不知是哪个弟子惊讶地大呼一声,其他的弟子循声望去,只见本应该躺在树下被打的哭天喊地的宿浅尘竟凭空消失了!
这……
“这,这是什么?”
又是不知哪个弟子惊慌地大喊了一声,其他的弟子赫然发现他们周围熟悉的皇宫景象竟变成了一处陌生的宅院,再看看他们的头顶,乌云密布,雷声轰鸣,这下不但是真的打雷了,而且他们好像还迷路了!
这些弟子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眼前不断出现的异常简直是震碎了他们的世界观!
“噼啪——!”
一道闷雷从乌云之中直劈而下,惊得那些弟子们无不是转头就跑,可是跑来跑去他们却惊恐地发现,他们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出去眼前的这个宅院,明明四周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可他们就是只能在原地转圈!
“啊——!”
“不,不要——!”
“救,救命——!”
在弟子们抱头鼠窜,哀嚎不断的时候,就在他们的身边,安庭和苏扶差点没笑弯了腰。
他们是
察觉到黔沪那厮的眼神不对,才跟着这些弟子身后出了百花园。
“还以为水筑的弟子有多厉害。”安庭不屑地哼了哼。
“就这点本事,也想偷袭我们家小尘尘?”苏扶说着,更是再次凝聚出了灵法,将那些弟子脚下的阵法圈不断缩小着。
安庭见此,再次驱动起这些弟子头顶上的乌云,让那一道道的闷雷劈在这些弟子的身上。
宿浅尘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
三年不见,不单单是安庭,就连苏扶的灵法也增长了不少,现在的他想要设下一些简单的阵法,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可以做到。
宿浅尘很清楚,对于灵根残缺不全的苏扶来说,能够做到如此,定是付出了旁人绝对想象不到的努力才是。
虽然从见面开始,他们谁也没有说过什么,可是宿浅尘却看得出来,在这三年之中,他们远要比她过的还不好,他们远要比她还要自责,所以才能咬紧牙关不断的让自己快速成长。
心是暖的,眼睛是酸的。
宿浅尘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但她却很清楚,现在的她是多么的庆幸,在她一路前行的道路上能有他们相互陪伴着。
桃桃如同一道白影一般,落回到了宿浅尘的怀抱里,邀功似的撒娇着。
宿浅尘奖励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才
抬头对玩得正欢的两个人道,“差不多了。”
安庭拧眉,“这些人欺人太甚,就这么便宜了这些孙子,我就是做梦都会被气醒的!”
苏扶也道,“像这种人,就该让他们恶有恶报。”
宿浅尘却道,“恶有恶报的不该是他们,而是指示他们的那个人。”
安庭和苏扶同时一愣,“小尘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宿浅尘看着那在法阵之中如同困兽的一众弟子们,无声地勾了勾唇,黔沪是么?既然暗算她,就要做好承受暗算她的代价。
百花园内正欢声笑语一片,黔沪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