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即反驳道,“一派胡言,就是那万奴城的丹药害了我的元儿,二皇子如今这般为万奴城开脱,如此的刻意讨好,简直是置金耀的脸面于不顾!”
“金耀这话说的真是够可以,我万奴城至于看你们金耀脸色行事么?若是我万奴城当真有那份野心,直接攻打你们金耀便可,还何须联姻?”
彭吏本就长得一脸的凶神恶煞,如今这么一吹胡子瞪眼睛,倒是将皇后吓得不敢再开口。
苏谕鹤趁此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苏元的身上,不得不说,刚刚苏寄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眼下他看满是灵法线的苏元,忽然觉得那灵法线确实有些许的诡异。
当即起身,直朝着殿外走去!
“皇上,皇上……”皇后见此,慌张而起,一双脚发软的险些跌倒,在宫人的搀扶下,拼了命地追赶着苏谕鹤的步伐。
其他人见此,自是同样走出了延昔殿,不过他们并不着急,只是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苏谕鹤根本不搭理身后拼了老命喊自己的皇后,一路跟着那延伸的灵法线疾步走着,让他诧异的是,那金黄色的丝线竟可以穿过宫墙!
然而,当他终于走到那丝线的尽头是,让他更加惊
讶的是,竟然是皇后的寝宫!
“砰……!”
一脚踹开寝宫门,空荡荡的屋子里异香弥漫。
苏谕鹤大步走进,只见一向被金耀子民拥护,被他信赖的天师正盘坐于软塌上!
皇后这几年身体不好,天师时长来皇后的寝宫为其祈福看病也实属正常,只是眼下那天师的身上正缠满了灵法线!
而那金黄色的灵法线正与大皇子身上的如出一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谕鹤止不住的暴怒出口。
“如此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还用问吗?”安庭晃晃悠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对于安庭的出现,苏谕鹤并不惊讶,自从他秘密杀死了宿浅尘之后,这个人便是时长在苏寄的身边出现,他只当是苏寄用安庭代替了宿浅尘,倒是也并没有多问。
当然,他对容隐还是十分陌生的,毕竟容隐现在是男扮女装,再加上容隐一直秘密跟踪着大皇子,他基本是没见过的。
唯一见过容隐的人便是苏元,只是此刻的苏元却有口难言。
安庭走到在步维竹和彭吏“十分热心”的帮忙下,一并被架来寝宫的苏元身边。
于指尖凝聚出了两簇灵法,当着所有人的面,捏上那灵法线,
先是扯扯这根,随后又拉拉那根。
紧接着,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在安庭的拉扯下,原本呈呆愣状的苏元,竟是跟着抖动起了眼皮,扯起了嘴角!
安庭在苏谕鹤一脸见了鬼似的震惊中,笑着道,“若是常人服用下洗灵丹,自是会重新洗涤精神焕发,只是很可惜大皇子早已被人控制,仅是靠着灵法线被人控制的傀儡,别说是灵法了,就连灵魂都快没有了,自会排斥洗灵丹,总之一句话,恭喜金耀君主,喜提傀儡儿子一名。”
傅承满吊着眼梢的三角眼登时惊讶的大了一圈,那洗灵丹乃是四级丹药,放眼整个金耀也无人能炼制出来!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在控制苏元的时候,会遭到灵法的反噬。
转眼怒瞪向皇后,恨不得亲自抽那皇后一巴掌才解气!
苏元早已被自己做成傀儡,就连体内的五脏六腑都需要靠灵法线牵引着才能维持,仅有的一魄能够维持他平时的说话已是不过,如何能承受的住洗灵丹的洗礼?
在洗灵丹的洗礼下,他早先埋在苏元体内的灵法线自会打乱!
皇后脚下一软,再是站不住的瘫坐在了地上,完
了,都完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皇后?”大皇子是皇后所出,眼下天师又在皇后的寝宫之中,苏谕鹤到底是叱咤金耀几十载的君主,自是明白此事定与皇后脱不开关系。
皇后支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缓缓抬头,红唇咧开一个弧度,似是在哭,又好像是在笑,“臣妾有什么好说的?就算臣妾真的将元儿做成傀儡,也都是皇上亲手逼迫的!”
苏谕鹤身形一晃,更是怒不可歇,“一派胡言!朕如何逼迫过你?”
“皇上可还记得十年前?那天夜里元儿病重,臣妾抱着元儿亲自跪在萃聚宫外,当时的元儿明明都快没有意识了,却还是在不停地唤着父皇,想要再多看父皇一眼,可那个时候皇上您又在哪里?”
皇后趴在地上,一点点将自己心头的伤疤掀开,眼中逐渐弥漫起了刻骨的恨。
“皇上您在万贵妃的住处!那个黑瞳的妖女一进皇宫便迷惑了皇上您的心智,那个时候您除了她之外,可能还看过别人一眼?哪怕是元儿咽气时,您也没走出那黑瞳妖女的寝宫一步!”
皇后在笑,却比哭还难看,“臣妾为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