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国的天师。”宿浅尘并不打算隐瞒,或者说,现在万奴城的人对金耀皇族的反感越大,对她接下来的打算便是越有帮助。
未等步维竹有什么反应,苏寄当即就道,“怎么会?父皇可是很重视这次联姻的,断然不会……”
宿浅尘摇头,“并非是金耀君主,而是金耀的皇后!”
此言一出,简直是震惊了一众小伙伴!
初醉蓝哀怜地叹了口气,“我以前从未曾来过金耀,这金耀的皇后竟如此针对于我,甚至不惜……哎,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并非是她针对你,而是怕你看不上她所生的大皇子,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宿浅尘说着,将目光落在了苏寄的身上。
苏寄一怔,算是彻底明白了宿浅尘的意思。
皇宫之中现在三位皇子,三皇子虽然不守父皇重视,但也是一表人才,而他自己与大皇子相比,自是也胜了大皇子一筹。
步维竹虽是心有怨气,但毕竟这事牵扯进了金耀的家务事,再者,他们就算是想要进宫算账也完全没有证据,况且,二皇子又亲自带人治好了二小姐,他此刻也不便多说什么。
转身,正想去命人准备饭菜款待,却
见彭吏还拎着砍刀杵在门外,“还不赶紧放下刀!”
彭吏回神,难为情地干咳了一声,“那,那啥,我亲自去杀猪犒劳神医!”
初醉蓝倒是被彭吏的模样逗笑了,抱歉地看向宿浅尘,“还望公子莫要介意,彭大哥的性子就是太急躁。”
宿浅尘摇了摇头,算是不与计较。
一行人朝着一楼的大厅走去,苏寄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宿浅尘走在最后面。
“尘儿兄,你真的确定是皇后?”他一直以为,只有皇上才会如此心狠手辣。
宿浅尘扫了他一眼,“一个连长公主都敢下蛊的女人,又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苏寄浑身一震,“长公主可是皇后所出!”
宿浅尘讥讽地勾了勾唇,“皇族争权,踩的便是兄弟姊妹的尸骨,喝得便是自己骨肉的血水,这点,还需我告知二皇子么?”
她早就料到皇后会对初醉蓝下手,只是没料到这次参与进来的人又有那位天师。
左帮助皇后,右维系皇上,这位天师倒是位大忙人呢。
一行人吃过了饭,苏寄为了不引起宫中人的起疑,便先行回去了,宿浅尘刚跟着起身,就被彭吏和步维竹双双挡了下来。
“
天色尚早,神医为何如此急着离开?不如吃过了晚饭再说?”
“哈哈哈,是啊,我们万奴城特有的果子酒这次刚好带来了,神医不如留下慢慢品尝?”
昨天他们有多想要撵宿浅尘离开,现在就有多想要将宿浅尘留下。
彭吏和步维竹简直是拼了老命的挽留,两个人加在一起都快将近一百岁了,此刻却涎着两张老脸,堆着褶子的卖着笑。
初醉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声道,“步大哥,彭大哥,你们快别逼公子了。”
步维竹赶紧摆手道,“明日才会进宫,若是今晚再出什么差错该如何是好?此事与二小姐性命攸关,自是非同小可。”
初醉蓝抱歉地看向宿浅尘,宿浅尘却一如既往的面色平淡,并再次迈出步子想要离开。
“恩公!难道你真要弃我们而去?”彭吏这一嗓子,将房梁上的灰都震下了二两,那悲痛欲绝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
“我只是上楼小眯一会。”宿浅尘轻轻一句,直接怼的所有人登时哑口无言。
眼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步维竹和彭吏俩人无不是既惊又愧。
昨日他们心急于二小姐的病情,态度有多恶
劣他们自然心里清楚,可这位少年虽看似冷漠难以靠近,实则却早已选择再次留下守护二小姐。
此等心胸,此等人品,岂止是其他人能够高攀瞻顾的?
难怪就连金耀的二皇子也对这位小小少年如此敬重客气,眼下就连他们也不是佩服的心服口服!
当天夜里,果不其然,那类似鬼魅一般的黑袍又进了初醉蓝的屋子。
宿浅尘原本想直接扎睡初醉蓝,奈何初醉蓝却坚持要保持着清醒陪伴着宿浅尘,并说此事本就因她而起,她又怎能让宿浅尘一人承受?
宿浅尘虽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赞了一下这位二小姐正直的人品,并以丝帕蒙住了她的眼睛,又提前喂她吃下了一颗醒脑丹。
等那些鬼魅飘然而去,宿浅尘忙在屋子里的各处洒上了药粉,将原本屋子里的异香全部驱散。
待一切做完,正见初醉蓝早已摘了斯帕,正坐在床榻上看着她出神。
那期待的眼很明显是在透过她想象着别人。
四目相对,初醉蓝当先回了神,微红的面庞勾起了一丝笑意,“让公子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