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楠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晴转换,抬头时恨不得杀了王逸少,拼了命才算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道:“您的记忆方式跟别人还真是不大一样,我叫慕雪楠。”
王逸少对她的名字并不感兴趣,嗯了一声之后继续看着子桑暝,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大事,您要是还有家务事没有解决,就赶紧,或者我跟闫诺说也行。”
子桑暝目光立刻转变,像是两道刀子,狠狠朝着王逸少的脸上扎过去,“我并没有什么家务事要解决,慕雪楠,去找饕餮安排。”
“不用找了不用找了,我已经把他招来了,就在冥王殿门口,我不就是晚来了一步,你怎么就要把饕餮放走,幸好还没有走远,不然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那个慕雪楠是吧,我们现在要谈论一些事情,你看看你有时间就留下听,没时间……”
慕雪楠怎么会有没时间的时候,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一旦跟子桑暝相比起来,那也是子桑暝最大。慕雪楠俏生生地回了王逸少说愿意留下。
刚刚安静下来不到几分钟的冥王殿,再次热闹起来,而且因为王逸少的加入,还颇有些要更热闹的趋势。尤其是王逸少跟桥姬这两人,都是嘴皮子厉害得不得了,得了理就不饶人,为了能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塞进别人脑袋里,他们可是连子桑暝的面子也不给。
“……你们只是知道阴街的人跟了子桑炽,但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尤其是你,桥姬,你有没有去看过,子桑炽到了阴街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情景,现在就站在这里想当然的认为他们是想背叛瞑!”
王逸少从来到冥界就一直住在阴街,对阴街有一种故乡情,所以他对阴街的关注也要更多,子桑炽回到冥界,回到阴街时我们都不
在那里,自然也就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而王逸少这次来主要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在阴街的人,那些所谓的跟随了子桑炽的人,其实并不全是完全自愿,他们有很多一部分是被迫的。
至于桥姬,在他的观念里,不管是不是被迫,是不是强行,只要跟着冥界的罪人走了,那就是同伙,也就是冥界的罪人,其罪与叛徒等同。
桥姬冷哼一声道:“这有区别吗?他们不还是走了?现在战成一股力量在跟我们对抗,想要将这个冥界分隔开,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王逸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就不能带着出来吗?那些人很多都是被迫走的,是俘虏,只要方法用的得当,就可以救他们出来,可以兵不血刃,可以……”
没等王逸少说完,桥姬站起来跟他瞪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冥府的战士就没有畏战的,你的小伎俩,用不着!”
两人身高相差不多,但是桥姬本身为神兽,身上自有一种狂狷,相比之下,王逸少跟他身形虽然差不多,但是比起来却明显有些柔弱了。
饕餮赶紧将桥姬拉到身边,棕褐色眼珠在桥姬身上顿了半天才算是将他一身戾气压下去。至于王逸少,没有人拦着,转个身继续对子桑暝陈述事实,“我不管你们先前有什么计划,或者想要怎么对付这些人,总之战,肯定不行,我不同意。”
“您这话说的有些大了,您身上一没有官职,二没有爵位,瞑殿下尚未说什么话,您就一句不同意,说句不好听的,您是什么人?凭什么发表你的意见?”慕雪楠薄纱裙子飘了几下,转个身来到了王逸少身边,每一个都像是在报复,说的针针见血。
她还挺记仇。
只不过,
对于她这毫不客气的言论,饕餮和桥姬倒没有谁想要阻拦一下。
饕餮目视前方岿然不动,桥姬冷哼一声,像是要看笑话,但是这几个人显然小看了王逸少的能力,他确实没有官职,没有爵位,可他也是凭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身份站在了大冥王殿。
凭的是什么,很简单,脸皮厚。
他可以面对整个大冥王殿的压力岿然不动,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别人的话中是不是带着讽刺。
“现在关于阴街的计划,不过就是两条,战,不战,这两个老顽固肯定是要战了,子桑暝,你想怎么样?还有闫诺,这千百条性命就在你们手里,你们要慎重。”
王逸少站在大冥王殿正中看着子桑暝,子桑暝瞥了我一眼,像是在问我,我想怎么样。
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也许会跟王逸少站在统一战线上,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有些作为俘虏的人并不是自愿加入道子桑炽的队伍中的,跟在他鬼谷相比,他们更想得到冥界的救援,想要回家,他们希望能有一个不开战,保持两方和平的方案,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
可世上哪有这种事情,虽然桥姬的话极端了一些,但是也不能完全是错,在冥界,向来强者为尊,你失败了,就是弱者,就应该成为失败的牺牲品,而作为上位统治者,能做的就是在战争中减少伤亡,而不是完全的委曲求全来避免伤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