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流年他们踹门而入的时候小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而被绑在床上的顾凡先是慌乱,然后就迅速的稳定了心神,竟然还能够对着段流年他们颠倒黑白的说是小景这个下人胆大包天,妄想染指与他,趁他睡着把他给绑了起来,还让段流年他们快点把他给解开!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小景,在听到了顾凡这不留一点情谊的话后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充满着后悔和凄凉。
他抬起头,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依旧在叫嚣着是自己心存歹意而把他绑了起来的顾凡,他想,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面前这个人的虚情假意,狼心狗肺?
面前的这个绝情的人是把他给拉入深渊的人,凭什么这个人还可以踩着他的身躯爬出深渊,自己却只能继续待在那里?
这样可不公平,既然自己已经出不来了,那大家就都不要出来了吧,一起永远的待在深渊里,多好!
顾凡被小景的笑给吓着了,他从小景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种“大家一起死”的疯狂!
他想要对小景说些什么,希望能够让小景打消念头,可是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小景的心里就是一个以后只能和他葬在一起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他的几句骗人的鬼话而轻易的相信他!
可是顾凡他还没有开口,小景就已经对着段流年行了一礼后对着段流年说道:“不知道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若是因为顾县令的事情的话,我想我可以帮得上忙!”
段流年看了看一直在床上挣扎不已,想要让段流年把他解开绳子的顾凡,又看了看一脸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柔中带着刚的小景。
随后先是让人解开了顾凡,然后又对着小景说道:“本官得到消息,青山镇的县令顾凡与前段时间流入宫中的一批染了毒药的布匹,导致宫中的两位贵人中毒而死的案件有关,今日前来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捉拿且审理顾凡的!”
听到了段流年的话后,小景愣住了,他只以为是因为顾凡做下的那些坏事败露了,所以朝廷才会派官员前来捉拿审理顾凡的,让他没想的是,顾凡竟然牵扯到了皇宫,还让皇上亲自派人前来审问顾凡!
相比于小景的不敢置信,刚刚才被松绑的顾凡是一万个没有想到,那个张氏布行竟然把他给出卖了!
如果是关于唐语嫣的那些事情的话,他就算没有逃跑成功,但是他们想要致他于死地的话也是有些难度的,但是当段流年说出来那批有毒布料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他的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的睁着,他的大脑此刻在高速的运转,他在寻找自己的生路,可是无论他怎么寻找都发现,每条路都是死路!
段流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这两人的不同反应,只是淡淡的对着小景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件事情,你若是还有什么案件需要陈诉的话,可以跟着我们前去!”
段流年冷峻的面容在昏黄的县衙灯光下更显威严,他沉声下令,几个衙役迅速上前,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顾凡像拖死狗一般拖到了大堂中央。顾凡的身体在石板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段流年坐在本该是顾凡的位置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目光如刀,直射向跪坐在地、瑟瑟发抖的顾凡。
顾凡低着头,汗水混合着泪水,从他额头上滴落,打湿了地面的青砖。整个大堂内,除了段流年敲击桌面的声音,便是顾凡粗重的喘息声,压抑而沉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啪”随着惊堂木一拍,站着的两排衙役立刻用自己手中的长棍敲击着地面,那节奏感十足的“威武”声让顾凡的心里升起来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堂下何人!”段流年声音威严的对着堂下的顾凡喝道。
阳光斜斜地射进大堂,将顾凡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打湿了身上的破旧衣物。他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在试图抑制内心的恐慌。
大堂之上,段流年身着官服,端坐在案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顾凡。顾凡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了,无法动弹。
随着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整个大堂都为之一震。顾凡的心也随之猛跳,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强忍住恐惧,努力抬头望向段流年,那双平日里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哀求和不安。
“回大人,在下青山镇县令顾凡!”顾凡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对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段流年说道。
段流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顾凡,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他微微倾身,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顾凡紧绷的心弦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根据本官得到的消息,你现在与一桩流入宫里的毒布料一案有关,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段流年的话在安静的县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