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一个瞎子和聋子给强行压下的。
项祭然的吻就像是狂风骤雨一样,他甚至感觉这个家伙不是在吻自己,而是在啃自己。
“别……唔……”
祁宇挣扎了半天,到底也是在体型上落了下风。
等窗外的晴天变成雨天,雨天又停了之后,祁宇才感受到身上的小熊翻了个身,可算是下来了。
脑袋一阵阵地疼,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艰难地翻了个身,给项祭然宽阔的后背就是一脚:
“你他妈的,是狗吗?”
等将项祭然踹倒床底下半天没有声响,祁宇才想起来这家伙现在应该听不见也说不出话,跌跌撞撞从床上起来,看着项祭然趴在地上,祁宇用脚给他翻面后脸上的表情不见舒展——
我被人撅了?
都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祁宇简直难以想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拉着项祭然的一只胳膊,一直将他拖到床边,而后自己在床上,用脚踩在他的腹肌上,像是脚垫一般:
“幸好项祭然现在没办法说话,要是将这事儿说出来,那岂不是丢大人了……”
祁宇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给上了。
更关键的是,他刚才是被项祭然给强上的。
他反抗了。
但是没反抗过。
祁宇从一开始进入军事中心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体格上或许不占优势,一米八几的个子在这里并不算太高,而且他本身身体瘦削精干,不属于肌肉型。
所以他一直练习枪法和高端装备操作,在战斗中从来都没有输过。
这让他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面对项祭然这种摸不到底的人时,自己也能占据上风。
现在,明明项祭然看不见、听不见也说不出口,却将他狠狠地欺负了。
祁宇打量着上上下下打量着项祭然,临走前还踢了他一脚,出门之后他叫来令桦:
“项祭然现在都准备好了,你去给他挑一身合适的衣服吧,到时候明天看看总统脸色,如果总统不喜欢,再把倪尔送过去。”
“倪尔的话……”
两人一路来到书房,令桦进去关上门之后问道:
“要不要也给他注射那两种药?”
“当然要,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令桦本以为祁宇对倪尔是有别样的感情,却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一样的果断决绝。
这也正是令桦愿意跟着祁宇的缘故,他永远不会因为个人因素而在工作或者战斗中做出不明智的决策。
“明白。”
今天祁宇还有任务,在家里并没有待太长时间,和匆匆离开之后房间中就是一片安静。
倪尔从房间出来之后跟着几个下人做着家务,等手头总算是空闲了,他找到管家问:
“祁队已经走了吗?”
“祁队和令桦都有任务,先走了。”
“项祭然呢?”
“之前跟祁队去了他的房间之后再没有见到他出来。”
“没有见到他出来?”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倪尔大步流星来到楼上。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而后尝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门居然真的被打开了。
打开一道门缝去看时,倪尔看到的是睡在床上的项祭然,那副样子,好像他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
走过去,拿起祁宇的枕头直接将项祭然给拍醒了:
“喂!”
而项祭然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他的双眸似乎无法聚焦,张望了半天似乎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反而背过身又睡了过去。
“你干什么呢?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
倪尔有些生气,项祭然每次都将自己像是下人一样使唤,他本来就很不满,现在目中无人的态度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只是……
他拨拉了一下项祭然宽厚的肩膀,但项祭然转过头来之后好像还是看不见自己,一张口,嘴里就是“咿咿呀呀”。
倪尔愣了一下——
他……
瞎了?
顿时瞳孔一颤,他向后退了两步,直接碰到墙上——
为什么项祭然来到祁队的房间之后就失明了?
这也是送到总统身边的必修课?
心脏跳得厉害,倪尔没有再出声,悄没声地下了楼。
“你找到他了?”
管家正在楼下看着下人们打扫卫生,瞧见倪尔下来之后招呼了一句。
倪尔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
“他……”
扶着栏杆向下走,倪尔的确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恢复过来——
如果不是项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