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的伤?”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金秘书显然有些懵圈。
他砸吧了两下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边在别墅收拾着总统和上一个少年留下的爱痕,一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会不会祭然受伤的时间越长,祁队越同情他?
抱着这个心态,金秘书说了句:
“差不多……两周了?”
“医生说他这个伤是怎么弄得?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骨折吧?”
金秘书捉摸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么说项祭然还能在床上多躺两天:
“怎么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好。”
缓缓点头,祁宇又和金秘书寒暄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而旁边站着的项祭然倒是没想到祁宇原来这么关心在乎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项祭然想要问两句,手着急忙慌地在空中比划着手语,但祁宇已经背过身回到别墅,朝着管家招了招手:
“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
已经是晚上了,祁宇这么晚要去哪儿?
项祭然拦到男人面前,在手机上打出一串文字:
“祁队长去哪”。
祁宇没有理会,他等管家把衣服拿来之后脱下浴袍,这个时候项祭然才注意到祁宇的身上有一道很严重的疤痕,从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胯,像是一道鞭痕。
等穿好衣服之后祁宇才对项祭然说道:
“我出去一下,今天倪尔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平时别随便跑出去。”
项祭然的视线一直直勾勾盯着祁宇的身体,在这副墨镜的遮掩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如果不是祁宇走得快,他几乎都要听到项祭然脱口而出的一句“好”。
说话的声音呆呆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口水的样子。
但等祁宇从别墅出去之后,项祭然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看着令桦还没有从倪尔的房间里出来,他来到客房拨通了金秘书的电话。
本来上班就烦,看到项祭然的电话之后,金秘书就更烦了。
“祭然,你这和祁队干什么呢?排队给我打电话?”
“金秘书,看看祁队长现在去哪儿了?我总感觉他鬼鬼祟祟的。”
金秘书是不想帮,一点儿都不想,但人家都给自己吩咐了,只能硬着头皮找情报科的人定位,可在知道祁宇的位置之后,金秘书也傻眼了——
祁队怎么来别墅附近了?
总统找他?
不应该啊。
连忙拨通项祭然的电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之后金秘书问道:
“你到底把祁队怎么了,祭然?”
项祭然没有回答金秘书的问题,他回想着祁宇的反应,一个不好的念头攒了上来:
“既然不是我爸找他,那他来别墅就只能是一件事情,就是找我了啊?”
“咚咚咚。”
话都没讲完,金秘书就听到别墅大门被人扣响,而后管家就为来人开了门:
“祁队,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隔着听筒项祭然都听到了这句话,连忙嘱咐金秘书:
“拦住祁宇,别让他去我房间,我马上回来!”
说完,金秘书能听到的就只有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了。
“……”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人给抽干了,金秘书脸色铁青,像是僵尸一样从楼上下来,和上楼的祁宇打了个照面。
“祁队,您怎么现在来了?”
“金秘书,我想看看小少爷,他身体不太好,我找人从野外带来了些野味儿,给小少爷拿过来。”
“好,那祁队您先坐会儿,小少爷现在正洗澡呢,等他洗完了我来叫您。”
祁宇被金秘书领着回到一楼客厅,金秘书感觉自己真是个天才。
项祭然一路跑到别墅,等来了之后从后门翻过去,徒手从一楼爬到了四楼,等翻墙进去之后手指头上全是血。
“操操操……”
他一边骂着一边脱衣服,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之后想要缠绷带却又发现一个人根本缠不上去,于是给金秘书打了个电话。
金秘书:……
一楼和祁宇正聊天,一看到项祭然的电话,他“蹭”就站了起来:
“失陪了,祁队。”
金秘书来到四楼,他想应该是项祭然快到了,打算在房间里接应少年,却没想到一打开门,一米九的胴体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大哥你穿件衣服啊!”
“你别喊啊,不是,这个绷带怎么缠啊?”
项祭然将地上像是猫打翻的卷纸一样的绷带拿给金秘书看,金秘书也懒得理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