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公孙翌起身,问:“你可是在写方子?”
谢行歌忽然想起,这公孙翌多少也是个大夫,点头,又问:“我给你说个方子,你能不能记得住?”
公孙翌说:“你说说看。”
谢行歌将方子说了一遍,问:“可记住了?”
公孙翌反问:“这方子,是给病人吃的?”
谢行歌生气了,“不给他吃,难不成给你吃呢。”
公孙翌咳嗽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伸手:“银子。”
谢行歌身上没带,便扯下沈澈腰间的银袋子,交给他:“快去快回。”
公孙翌走后,谢行歌便守在床前,看着沈澈苍白的脸,十分担忧。
谢护卫不知道去办什么事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找他们。
沈澈的手冰凉,身子也开始哆嗦,像是有些冷。
此处又没有被子,只有几件破衣服。
沈澈龟毛,爱干净,她可不敢将那破衣服往他身上盖,便搂着他,给他些温暖。
也是累了,竟然搂着就睡着了。
猛然醒来时,公孙翌还没有回来,床边站在三个小不点。
都只有五六岁的样子,黑漆漆的,衣服破破烂烂,和这房间很搭,但脸上和手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你们是谁?”谢行歌问。
“你是谁?”高一点儿的男孩儿反问。
“我叫苏青青,是公孙先生的朋友。你们是谁?”
“我叫小雨。”高一点儿的男孩儿说。
“我叫小花。”最矮的女孩说。
“我叫小苗。”站在最右边的女孩说。
“你们和公孙先生是什么关系?”
几个孩子刚刚准备回答,公孙翌就回来了。
他看到几个孩子,笑呵呵地对他们说:“来,这是这位姐姐请你们吃的饼。一人一个。”
三个孩子分别领了饼,又挨个儿到谢行歌面前还道谢。
“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
“不客气。”谢行歌又看向公孙翌。
他笑着说:“邻居家的孩子,喜欢到我这儿来玩。”
公孙翌将剩下的银子还给谢行歌,之后熟练地取药,煎药。
很快,药就煎好。
谢行歌闻着味道有些不对,问:“是照着方子拿的?”
公孙翌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他依旧拍着胸脯说:“我办事,你放心。快喂他喝吧,看他越来越虚弱了。”
谢行歌扶起沈澈,“来,夫君,喝药了。”
沈澈刚喝了一口,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谢行歌,又看了一眼外面正在熬药的公孙翌。
她问:“怎么了?”
沈澈说没事,低头将药喝尽。
门外的公孙翌,又在熬药,一边扇着火一边摇头,一边感慨:“一个敢喂,一个敢喝。当真是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