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姑娘又伏地拜了拜,起身,说:“王姨娘是买了我,可我没有勾引过小王大人。”
“小王大人?”沈云飞咀嚼着这几个字。
王小喜感觉毛骨悚然,“不是,他们随便叫的。”
又冲着盈盈姑娘吼:“大人让你说实话,你没勾引我?那晚上,你脱光了衣服唔唔”
王小喜的嘴被堵住。
“你继续说。”
盈盈姑娘瑟瑟发抖,颤声说:“我夫君病了,他,他就跟我公公商议,说新来的那个老嬷嬷,在大户人家伺候过那么多年,手头定有不少银子,俩人便商议,要谋害她。
可那老嬷嬷,是个正经妇人,几次暗示都不上道,还当场训斥。之后,他们多次商议对策,具体我没有听见,只知道事后,两人的闲话越来越多,最后一次,那老嬷嬷也听到了,发了火。
小王大,不,王小喜便说,时机到了,就先将我赶了出去,让人在田庄税银上面做了些手脚,将大伙儿在我家歇息,盘算税银。
晚上,又一个个借口离开,之后,我公公便突然出现,故意搂住老嬷嬷,让人误会两人真的有事情,再派人抓奸。之后的事情,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和王姨娘没有半点关系。”
王小喜判了斩首。
而王灵欣,证据不足,便让她回家了。
王灵欣当即得意洋洋:“毕竟我是国公夫人的表侄女,就是大公子,也得给几分薄面。”
赵嬷嬷在房间里咒骂:“还说什么铁面无私,原来是亲属有别,王灵欣是她的侄女,便护着,我伺候了她这么多年,终究一文不值。”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只可惜,罪魁祸首竟然还是跳掉了。”春桃眼眶红红,看些王灵欣院子的方向,眼里有不服气,有仇恨。
谢行歌没说话,她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过去。
那盈盈姑娘的供词,明显有漏洞,可沈云飞竟然没有多加盘问,就判了。
他想干什么?
陈嬷嬷出殡的那天,赵嬷嬷在给王小喜收尸。
那晚,沈云飞难得回府用晚膳,长公主心情十分好,叫上大家一起在院子里摆饭。
席间,王灵欣虽然坐在外屋,不与谢行歌同席,可临走时,还特地等了她。
“姐姐,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陈嬷嬷的死,让姐姐不快了?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姐姐又何必在意。”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炫耀和得意。
那一刻,似乎她才是主母,而谢行歌是那个做了错事的小妾。
气氛十分融洽,饭过,长公主让大家散了,让沈云飞留下陪着说话。
那次祖孙谈话,似乎并无愉快,长公主屋里传来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之后,王灵欣的院子传来了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