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萧瑶的时候,她是个十七岁的姑娘,看上去比楚芊还。
但也许是没有太关注她的缘故吧,不知什么时候,姑娘已经长大了。此时她静静地躺在石梁上,两座高峰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散发着什么信号。
偏偏秦冲是见识过的,虽然两次他都有些迷糊,但那滋味他却是刻骨铭心的。
他狠狠吞了吞口水,紧咬着嘴唇,才把颤抖的双手伸过去,缓缓解开那一缕春衫……
往往在这种时候,时间却是过得最慢的,秦冲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将她身上最后一处伤口洗干净了,敷了药,用洁白的纱布包裹起来,然后才重重地坐回石梁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然后,耳里听着她轻微的呻吟,他又给她连头带脸地盖了一件长袍,这长袍乃是一件灵器,用材极好,盖上后,便把那黑风给阻挡在外,想来萧瑶应该好受一些了吧?
然后秦冲才靠在石梁上,默默运起“地无量”心法,让自己也好受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些动静,他知道大概是萧瑶醒了,便要转头去看看,却忽然听到一声嘹亮的鹰唳,接着便是沙啦啦一阵响,似有一头苍鹰飞进来了。
秦冲顺手提着炙炎剑,悄然站起来。在这黑风之中,他也有些不能适应,浑身像刀刮针扎一般难受。但也许是境界比较高,抵抗力较强,他还是能够勉强支撑得住。
而且在黑风里呆得久了,眼睛也像适应了这片漆黑,竟也能看清洞口的动静。
洞口果然有一头苍鹰,却不是飞进来,而是就在洞口转了一圈,又飞了出去。
秦冲皱了皱眉,却听得身后的萧瑶低声呻吟道:“闷死我了!”
秦冲回过头,便见她已将长袍拉开,忙低声问道:“你醒了?”
萧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抿着嘴道:“是你帮我盖了这件长袍?”
这是秦冲的长袍,似乎还带着他的味道,这让她的脸有些发红。
秦冲点点头道:“盖上长袍,黑风就吹不到你身上了——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萧瑶有些啼笑皆非:“那你也不用把我连头带脸都盖上吧,这像什么?”
像什么,是不是有点像用裹尸袋把她装起来了——秦冲忽然想到这个,也不禁笑了起来。
萧瑶坐了起来,似乎觉得还有些不舒服,皱着一双俏眉:“好受了不少——哎哟!”
只见她像是闻到了什么,忽然脸一皱,刹那间又变得乌青,吣一声便栽倒了下去!
秦冲大惊,用力嗅嗅,只觉得黑风中似乎有一股腐臭味,让他有些恶心作呕;但这股味道似乎只是不好闻,却并没让他产生中毒的感觉——可是为什么萧瑶会全身发黑呢?
便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轰隆隆地响了起来:“秦冲,你还不出来么?”
秦冲一愣,那声音却又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已经闻到了腐臭味?不怕告诉你,这乃是‘八毒死灵水’之毒,只需头发丝大的一滴,便能毒死一头上千斤重的下等灵兽;我们拿了整整一瓶,全都送进洞里了,哎哟,不会已经把你们毒死了吧?”
秦冲还是没有回话,那声音等了一会儿,又变得“温和”了起来:“姓秦的,你们还是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没有死。但你们再不出来,我可不保证等会儿你们会不会死!不怕告诉你,这八毒死灵水只有万虿蛇王之毒能解。你快出来,交出那东西,我们还能帮你找到万虿蛇王!”
秦冲心头一动,万虿蛇王之毒?自己不是曾经中过这种剧毒?
不知道自己的鲜血,是不是也带着万虿蛇王之毒,能不能解开这八毒死灵水之毒?
不过如果在这儿解毒的话,会不会遭到外面的影响呢?而如果被漕帮中人知道,自己能解八毒死灵水之毒——当然只是如果——那他们会不会把他捉起来,切片研究了?
秦冲脑海里飞快地转着念头,目光也在不停地四下搜寻着,却忽然看到了一点光亮。
那光亮是从洞底传出来的,仔细一看,那儿竟有一个洞口,黑风却分外浓郁!
秦冲想了想,弯腰抱起萧瑶,便朝那洞口走去:有的时候,要勇于冒险!
只是他也不知道,当他抱着萧瑶走进洞口的时候,黑风洞外突然热闹了起来。
“我们七大帅办事,不想死的全都给我死开!”
七个打扮各异的少年,突然凶神恶煞地出现在黑风洞前。领头的是一个提着枣木棍的女乞丐,手中洁白陶瓷大碗一扔,便把十几个漕帮喽啰打得人仰马翻!
守在洞口的成本杰立时便扑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敢来这儿撒野?”
一个吊着一对大耳环的少年紧握大刀,高叫道:“你是灵玄境,待我‘第三帅’来战你!”
“第三帅?”成本杰一惊,“你们是最近两年才在东海郡异军突起的七大帅?”
第三帅邪魅地一笑:“我们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