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很顺利地闯进了秋剑庄,并且还里里外外地找了个遍,连地窖、密室等等隐密地方都没有放过,全程却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因为,秋剑庄里直接一个人影也没有!
所有的房门都大开着,甚至有人在路边还做了指示,告诉他哪条路能通往书房,哪个房间是府主的专属卧室,哪间密室里面藏了机密,连哪儿储存了美酒都明明白白告诉了他!
整个秋剑庄,已是人去楼空,萧瑶自然也没在里面:他扑空了!
走出秋剑庄的大门,秦冲一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发现,太被动了!
看来是一知道他捉住了楚薏,试剑府就开始腾空秋剑庄,他们没有在秋剑庄设下埋伏,也许只是因为他们知道,秦冲已是玉灵境,而整个试剑府,也许也没那么多高手来伏击他。
但他们可以牢牢占住先机,让他一次次扑空;而等他真的找到萧瑶的时候,也许什么事都已经迟了,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可能也是无力回的!
萧瑶救过他,还不止一次,甚至不惜与师傅决裂,他能够眼睁睁看着她沉沦苦海吗?
可是要怎样才能重占先机,找到机会把她救出来呢,难道要借助神算阁的力量?
秦冲摇了摇头,这是他个饶事情,人家神算阁可不欠他什么。而且神算阁作为整个太昊帝国最隐秘的大势力,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有所动作,也许就能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连串连锁反应就来了,那是会给神算阁造成重大损失的!
就像这次叛变了两个弟子一样,冯三虽得轻巧,秦冲却能想象得到,那损失该有多大:秦冲现在是神算阁的客卿,他也得为它多加考虑,所以能不牵连,他是绝不想把它牵扯进来。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秦冲紧皱着眉,无意识地走在柳荫如烟的大道上,忽然却听到了一个声音:“公子!”
除了神算阁的人,其他没人会叫他公子。
他蓦然抬头,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乞丐正站在他面前,左手拄着一根木棍,木棍上吊着个破瓷碗,右手拿着一个大红撒金的信封,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您是秦冲秦公子吗?”
秦冲点点头,这乞丐既然能找到他,显然是有高人指点,否认是没有意义的。
乞丐咧开嘴笑了:“这是一位花衣服大爷叫我送给公子的。他,公子会给我喜钱……”
秦冲接过信封,见乞丐的手还没缩回去,便从黑铁戒里取出一枚一两银子的银锭放在他手上。那乞丐用牙齿咬了咬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千恩万谢,掉头走了。
秦冲拆开信,见里面是一张粉红色的精致羊皮笺,上面写了一排字:试剑府腊月初七日嫁女,新郎君无可、新娘萧瑶,诚邀秦公子大驾光临,楚鸣空、楚芊、楚薏等弟子专候!
秦冲蓦然变了脸色:不单是愤怒于试剑府的猖狂,竟把君无可和萧瑶的请帖送到了他手上,更是惊心于请帖上的那句话——楚鸣空、楚芊、楚薏等专候!
难道,他们又落入了试剑府手中?可是楚薏,自己不是叫她等在外面的吗?
秦冲脸色再次一变,他猛然发现,楚薏并没有在庄外等他,而是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该死!”
秦冲狠狠地捏住了拳头,展开虎行步,箭一般地顺着大道往前飞奔而去。
心急如焚地穿过试剑城,仍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守城的、巡逻的试剑府弟子都远远地躲着他,看来试剑府的确已经放弃了阻拦他的想法,现在开始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但饶是如此,等秦冲找到城东那个村,顺着楚芊留下的标记找到院的时候,却发现院里同样已经人去楼空,书房里只留下一句话:哥哥,我们去卢城了!
这句话的字迹,秦冲记得很清楚,正是楚芊留下的。
他脑海里不由“嗡”的一声:这都什么事啊!
今是腊月初六,明就是萧瑶的婚礼了,楚芊他们怎么会这个时间去卢城呢?他们是自己主动去的,还是被试剑府抓去的?他们去卢城干什么呢?
如果是试剑府的手笔,他们是为流虎离山,还是请君入瓮,或者是故弄玄虚?
他是该留下来,救出萧瑶,还是该立即赶赴卢城,防止楚芊他们出现危险?
如果留下来,万一楚芊他们是被试剑府抓去了,出了什么事,他岂不会终生后悔?
但如果他去了卢城,也许萧瑶就真的永无生路了,她手筋都被挑断了,试剑府很明显是放弃了她的,甚至极有可能,一旦成婚过后,连君无可都会放弃她,毕竟她虽然生得美丽,但君无可是什么人,他会留一个废物妻子吗?那么,她就真的会死了!
秦冲能看着她走上这条绝路吗?他能做这种忘恩负义、见死不救的事情吗?
可是,他能安心留下来吗?他能置楚鸣空父女于不顾吗?
一边是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