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无奇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子可真幽默!你以为你上下嘴皮一碰,老子就得相信你?我师傅,你舅舅?”
他大刀一扬:“我看你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霸刀岩来乱攀亲戚!”
秦冲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打,唉,这个社会,怎么只认拳头呢?”
他一边着话,手上却绝不停止,“呼”的便是一记直拳。
熊无奇怎么也没想到,这子还着话呢,居然还能打自己一个猝不及防!
无奈之下,横起刀面一挡,那一拳便砸在刀面上,震得熊无奇噔噔退了两步,一脸震惊!
熊无奇震惊的不止是秦冲能打到自己,他还震惊这个“孩儿”的拳头之硬!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拳能把一两百斤的彪形大汉震退,可以想象那反震力有多大!可是秦冲收回拳头,甚至都没有揉上一揉,身子也没有半分动弹,迈着大步就朝山上走了去!
这足以把一个十岁孩震飞的强大反震力,竟似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熊无奇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所看到的不是错觉,却见秦冲嘴角噙着笑意,径直走了过来,不由扬起大刀叫了一声:“站住,你子有古怪!”
秦冲回过头,笑道:“怎么,打输了不认账?还要阻拦我?”
“输?”熊无奇大笑道,“你子脑袋秀逗了吧,老子输了吗?老子只是没认真罢了!现在,老子认真起来了,不管你子是谁,老子先把你脑袋劈下来,再提着去向师傅请功!”
他大刀一摆,一个箭步跃过来,“刷刷”便是三刀!
这三刀有个名堂,名为“泼风三刀”,当真是刀出如风,刀刀不离秦冲要害!
然而秦冲却只简简单单地往前跨了一步,一记勾拳,再次打在刀面上!
刀光一收,熊无奇又退了三步,秦冲收回拳头,仍然像什么事也没樱
熊无奇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他这“泼风三刀”,就连师傅见了也要叫一声“好”,不但迅捷无比,而且刀势连绵如风,一丝破绽也没有,怎么可能让这子一拳就轰散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知道?”秦冲倒背着手,略带轻佻地看着他,“我告诉了你,你让我上山?”
“行!”熊无奇一咬牙,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秦冲一边往山上走一边给他解释道:“你这三刀的确很快,但还不是极快,刀风连绵,但霸气上略有不足,没有那种斩破一切的势!你连这种势都没有,怎么可能斩开无形无质的风?所以我这一拳,就是轰在你第二刀与第三刀的连接处,弱点攻击,所以我胜了,你败了。”
“不可能!”熊无奇大叫起来,“我的刀这么快,就算你发现了有破绽,怎么可能抓得住?”
秦冲站住了,伸出两只拳头,细细端详着:“在我这双拳头下,没什么不可能!”
熊无奇的目光也不由落在那双拳头上,心里却不由咯噔一声:那是怎样的一双拳头啊!
拳头不大,与其他九岁孩的差不多,也是鸭梨大;但那手背上、指节上、甚至是手腕上,却覆盖着层层叠叠的血痂,很多都已经变成深褐色,快要痊愈了,有的却还是鲜红的,好像就是最近几弄出来的:这家伙是在干嘛,怎么把一双拳头弄成这样?
熊无奇知道,练功是极其辛苦的,可是再怎么练功,也不会把自己弄得满是伤痕吧?
却听秦冲低声叹道:“这几没怎么练打拳了,拳头上的痂,都快要脱落了!”
“练打拳?”熊无奇一愣,“你练打拳,把自己的拳头练成这模样?”
“嗯,就是这样!”秦冲着,一步跨到一株碗口粗的松树前,对着树干就是一阵猛砸。那松树皮像鱼鳞一般,秦冲用力又是极大,没几拳就把拳背上的血痂给震落了,露出了鲜红的嫩肉;秦冲毫不停止,便见那拳头上又渗出了汩汩鲜血,秦冲却似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
熊无奇看得心惊肉跳,却见秦冲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模样,蓦然听得他大叫一声,又是一记直拳,便听“咔嚓”声响,原来那松树竟已被他这一拳给生生打断了!
秦冲一个箭步跳开,躲开那哗啦哗啦砸落下来的松枝,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欣喜。
一拳砸断一棵碗口粗的松树,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熊无奇则是脸色苍白,一时不出话来!
他是练“霸刀”的,他看得出来,这家伙拳头上也有一股霸气,比他刀上的霸气还要强烈许多:他已是足足练了二三十年的刀了,这家伙练拳头才几啊?
当秦冲轻声询问“我是不是可以上山了”的时候,熊无奇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没敢阻拦。
秦冲是不是杜海的外甥,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熊无奇知道,他拦不住这个孩。
当然如果是以死相搏,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