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哈,如果爹娘真的死了,那他们何必在玉璧上写下“来太昊帝宫相救”的话?
秦冲怔怔地坐下来,满头雾水,似乎已经完全懵了。
楚芊见他没有再攻击,也在他身旁坐下来,沉声道:“看在我毕竟差点炸死了你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我觉得,你的爹娘并不是真的死了。所以,你现在不必要如丧考妣!”
张弃横了他一眼,双手抱着头,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楚芊得有道理,不然爹娘何必在玉璧上叫他“如果愿意就去救他们”。
他满脑袋疑问,忽然有了想要倾诉的冲动,于是低声讲述了起来。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只知道,他是在五岁的时候来到邻水郡西南一带的,而他在这一带,其实已经流浪了十三年了——他以往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只需要过一,他却要过两。不过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爹娘给他服用了“一日两用丹”。
他还知道了,他身上有一个机印,能掩盖机,让他活到十八岁。不过他今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却并没有如预想中的死去,而是多了一年的寿命,这个,大概他爹娘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他知道,正是这个机印,才让他的时间与常人不同,外表比实际年龄整整了一半,这种生活他很郁闷,而如果想要回复正常,他就必须要解开机印。
而且爹娘也叫他去解开机印,他们让他去寻找杜海、凌义寒、机老人和临秋。
这四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回头看着楚芊:“你认识这些人吗?”
楚芊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我没听过什么霸刀,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叫做‘霸刀岩’,就在此去东南一百余里,临近湮雨寨,不知和霸刀有没有什么关系。”
她停了一下,又低声道:“看来你爹娘真的没死,而是被囚在这个太昊帝宫了。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完全没有听过?不过听起来,好像他们挺厉害的,帝宫啊!”
秦冲抿抿嘴,人家厉害又怎么样,人家越厉害,他想要救爹娘,就越困难!
楚芊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秦冲不回答,反过来问道:“你呢?你炸死了卢城楚氏所有人,连带着卢城的达官贵人也被你一锅端了,但楚氏的产业可没有被炸没,你也没死,这正是你最好的结果。所以,你是要去接收楚氏的产业,成为卢城首富吗?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我可没要你帮我!”楚芊冷冷一笑,“我是我,你是你,我为什么要你帮我?”
秦冲脱口道:“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我是你夫君啊!”
话刚出口便后悔了。一直以来,他们都心翼翼不提这件事,现在,怎么脱口出来了?
当然,出来也好,这件事的确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问题,终究是要面对的。
楚芊沉默了一会儿,正当秦冲以为她会“这个不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她忽然站了起来,却一个字也没,而是一闪身离开了茅屋。
衣袂声响,秦冲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她的倩影了。
“神经病!”
秦冲抱着头,就在门口坐了下来,望着空那轮清丽的月亮,发呆。
他现在是满肚子疑惑。且不他也搞不准,杜婧给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她既然她是他娘,那为什么又要他去太昊帝宫救他爹娘呢?但如果她的是假的,她和秦略雄为什么要救他们——当她看向他的时候,那眸子里深切的关怀与恐慌,绝对不会是假的!
那么,就暂且当她所的是真的吧:秦冲却还是满肚子的疑惑。
太昊帝宫是什么地方?机印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的寿命莫名其妙地延长了一年?破碎神体又是什么?楚芊为什么要炸掉整个楚园?为什么……
这满肚子的为什么,却没人能为他解惑——也许楚芊能帮他解开一两个,但可惜她走了。
“有线索的,大概只有机印了。至少娘亲告诉我,找四个人能够解开机印。”
杜海,凌义寒,机老人,临秋。
这四个人他一个都没听过。
霸刀岩会不会与“霸刀”杜海有关系——不管有没有,他都决定去看看。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地方了。
但他刚刚站起来,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认得路,不知道该怎么走!
正当他只能搔头皮的时候,却听到旁边林子里传来了哐哐啷啷的声音:有人在比剑?
秦冲耸了耸肩,比剑什么的,似乎和他没关系,他又没有修为,能管得了别饶闲事?
不但不能管闲事,还得有多远躲多远,这是他长年的流浪生涯中得出来的惨痛教训!
不过他刚走了两步,便又听到了一声厉叱:“整个楚园只剩下你一个,不找你,找谁?”
秦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