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头说玄魅秘卷里对裘仙的记载只是一笔带过,但这并不意味着世间就完全没有人不认得这东西,好比三才协会的人,又好比这屋里的村支书,这些人就肯定认得这被冠以“仙”名的恶兽。
支书听到我说出裘仙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严肃了,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恐惧,他这一变化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不用说,他估计也知道那畜牲的可怕之处。
支书狠狠的盯着我,怒骂道:“小子,我不知道你们进村到底有什么企图,但我希望你不要随意捏造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些危言耸听的胡话,会影响到警察同志办案的!”
孩子的父亲抱着仍然在抽泣的妻子,脸色悲痛的听着我们说话。
他这一番话的可信度确实比我高多了,可是,我刚才的话已经埋好伏笔了。
接着就听两位同志问起我和支书,关于那位大娘(刘老太)和杨鸿飞两个人的事,也就在这时,杨鸿飞这老小子终于露面了。
这老小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此时却带着阴沉的脸色出现,“我就是杨鸿飞。这几个小娃娃昨天进村后确实是去找刘桂芬的,他们昨晚就住在我家里,至于他刚才说的什么裘仙之类的话,你们可以把那东西理解成是夜行的食肉类野兽,啊,也就是村里叫的长毛怪。”
我有些错愕,这家伙竟然也会说人话、做人事?
支书见杨鸿飞出来为我们说话,也是一脸的错愕,“老匪,你这!这......”,杨鸿飞摆摆手,转而又和民警同志解释起来:
“这种野,野兽不同于自然界中寻常的走兽,一旦让它接触过人类的血肉,它就会彻底打开心智,变成专门猎杀人类的凶残怪物。此外,这东西毛长皮厚,不惧水火刀枪,唯一的弱点就是腹部一个隐藏得极深的穴窍。请你们一定不要轻视,尽快做好村里的疏散和安全通知,抓捕它时也要多注意安全防护措施。”
我看了杨鸿飞一眼,这老小子虽然对鬣貅有自己的了解,可听上去他似乎只知道鬣貅的一个死穴在腹部,却不知还有一个死穴在背部。
支书沉默着,除了那位还在拍照,做初步现场勘查的法医发出的动静外,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老匪叔,那畜牲真的刀枪不入的话,我们还能杀死它为我儿子报仇吗?”,孩子的父亲哽咽着问道。
“初步判断,孩子应该是被大型动物咬断脖骨而死的,脑袋还被带走了,你们说的那个长毛怪,待会儿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这时,一直在做勘查工作的法医突然说话,却被孩子的母亲责难发问,说既然是大型动物,那为什么那东西进屋里来的时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法医说关于这个问题他也觉得十分古怪,屋子里并没有发现任何非人类的毛发和脚印痕迹,但凭借他十数年的验尸经验,尸体上的伤口确实有着某种大型动物牙齿的咬痕。而且据他猜测,那“野兽”牙齿一定十分锋利,而且咬合力巨大!几乎是一击,不,是一口就咬断了脖骨,遗留在尸体上的伤口痕迹并没有撕扯拉拽过的迹象......
至于更具体的分析,只能等进一步的尸检报告和结果出来才能做判断。
法医也说杀人的可能是大型野兽,可屋里却并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这就让另一位民警犯了难。再联系起另外一位死者刘恩宝的死亡现场,他也觉得这两起事件,并非单纯的野生动物袭击人类致死一类的案件。
因为死者刘恩宝是被挖走了心肺,而这里的死者则是被咬断了脖子,死亡特征不一样且非常诡异……
他沉默着分析了一下,忽然抬起眼神看了看杨鸿飞和村支书,而后又看了看我,终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支书,把村长叫来,我有话跟他说。死者家属,孩子已经走了,你们也不要过度伤心。你们放心,孩子的死因以及凶手我们一定会彻查清楚,请给我们一些时间和信心,另外,还得麻烦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把孩子的尸体带回去做取样尸检。”
黄风村的村长叫杨富存,五十来岁的年纪顶上了一个地中海的发型,一米六几的身高,略显虚胖的身材配合上他那一身洗得有点掉色了的老式中山装,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气质。和一旁瘦削干练却目光凌厉的支书相比,这人显然更有亲和力。
村长听完民警同志的解释,估计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的底子,再说有杨鸿飞这老小子的帮衬,他也不敢有所怠慢,立马就让村委会各小组组长将派出所的指示挨家挨户传达下去。
至于刘恩宝以及刘小龙死去的孩子的尸首,也务必先配合着法医的意思运回去作进一步尸检。而我们仨,由于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洗脱“嫌疑”,秉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并没有被带回派出所立案,只是被告知对侦破案情有必要的情况下,要随传随到。
我心里一咯噔,得,随传随到,这下还得暂时打消回登星村的念头了。
法医带着孩子的尸体以及现场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