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猛。”
胡三一瞪我一眼,“胡说!我从来没对任何人下过药!你这个臭小子敢瞎讲乱说!”
我摇摇头,接着说起来:“不管是哪一种,我猜姓胡的下了药后,真要用他所谓的‘法术’来救‘中邪’的大家的话,肯定会随身带着解药的。说不定,他身上现在还有毒倒了他们的毒药!”
砣子哥看了看神色慌张的胡三一,又看了看我,“我来搜!”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我要告你,我要去派出所告你们!”
在他无能狂怒中,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砣子哥在他中山装的内衬口袋里,搜罗出了两个拇指大小的葫芦形瓷瓶,一白一黄。
“对,就是这个!就是那个白色的瓶子,里面是毒药,另外那个是解药!砣子,快,快救我!”
秦翠翠两眼放光,再看胡三一,却已经脸色发白。
砣子哥,包括大家伙儿也不是什么傻瓜,开始盘问起秦翠翠来,包括她怎么一口咬定这两个小瓷瓶就是毒药和解药,以及她和胡三一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到底还是个刚死了男人的妇道人家,哪里顶得住这一波又一波的压力,所以,从她的口中,我们便得知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真相。
二十多年以前,秦翠翠还没到登星村,而是在百里以外的黄风村过日子,而当时她还是个待出嫁的黄花闺女。十六七岁的姑娘,在我们乡下来说年纪不算小了,刚刚到对男女情爱充满憧憬、期待的时候。也是这时遇到了到她们村下乡当村官的大学生,王有富。
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可稀罕了,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不过也确实,那时候能考上大学,比起现在可太不容易了。前途自然是公认的一片光明,而谁又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呢
读书人,有学识抱负,长得又文雅帅气,白白净净的,自然很是吸引女孩子。
当时秦翠翠和黄风村的几个小姑娘都在暗暗喜欢着王有富,但秦翠翠的胆子要大一点,便时常约着几个朋友一起去找他,有时听他聊聊外面的生活,有时也逗逗他这个舞文弄墨的书呆子,一来二去的,王有富也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和情意。
那个时候的爱情,很简单,也很纯粹,你看我顺眼,我看你喜欢,那就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以至于后来,王有富卸任黄风村的时候,秦翠翠也决然的跟着他一起离开,来到了我们登星村,他们也是在回到登星村后才结的婚。这些事,像我这个年纪的小辈都只是从长辈们那里听来的,因为当时那个年代,我们村就只出了王有富这么一个大学生,这搁在老以前,那就相当于中了秀才举人一样,秀才举人的婚事,那肯定是村里一等一的大事。
秦翠翠说到这些,满眼都是陶醉和幸福,毕竟,当时她把一切都托付给了那个值得她这么做的男人。
“唉,要是日子一直那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该多好啊……”
她语气一转,满是悲切,而后狠狠的瞪向胡三一。
“直到这个遭天杀的出现,完完全全的打碎了我们普通而又幸福的生活。”
胡三一撇过头,尽管依然被砣子哥制服着,脸上却还摆得出无所谓的样子。
“十九年前,因为怀孕和有富去医院做检查,我们也顺带去城里的表亲,张昆叔家里做了一趟客,可没想到,这居然是我这辈子噩梦的开始……”
当年小地方的医疗技术水平不算差,但也绝算不上好,王有富知道心疼老婆,便时常带着秦翠翠去大医院做检查。老王家传到他这一代,就一个独苗,所以秦翠翠怀孕的事,王家人十分上心,要不是她公公婆婆年纪大了,经不住汽车颠簸折腾,还真会跟着小两口一起去。
而据秦翠翠所说,他们在有一次去医院检查的路上,救了一个昏倒在路边,满身泥垢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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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个人叫胡丰。
大家听得有点懵,怎么又扯出这么一个人来。
“当时那人脸色发白,还发着高烧,有富我俩不忍心丢下他不管,便带上了他去医院,让医生给他救活了。”
她苦笑一阵,便又接着说:“无论是有富还是我,都没想到,我们居然救了一个白眼狼!”
原来当年胡丰被他们两口子救下来后,设法找到了他们的地址,登门道谢。心思单纯的夫妻俩从来没想过,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会做些什么害人的事,于是也热情的招待了他。
当时的胡丰,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又把他们当作救命恩人,所以到后面,他们的来往也频繁起来,甚至秦翠翠生孩子的时候,胡丰也帮着王有富各种安排张罗。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外,更让王有富两口子想不到的,是胡丰这个孩子的干爹,居然在他们的孩子满四岁的时候,把孩子偷走了!
“当时有富他去别的村办事,我就在家里带孩子,谁能想到我就去淘个米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了孩子的踪影!”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