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转向了那个畜生。但我总觉得廖大同这人一直在盯着我,这小子私底下估计已经把哥们当成是犯罪嫌疑人了,发生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往我身上联系......
我们学校离市警察局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不过我没钱打车就是了,这还是跟胡少卿借了他的小电动车才能很快便赶到了市局。我这刚把车锁好,正好碰上从市局办公楼大门口出来的几个警察同志,他们一行中竟然还有咱们的老校长,不过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既然是校长,被叫来配合办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远远的就看到了我,似乎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张张嘴却又啥都不说,只是自顾自的叹气摇头。
那几个警察同志送他出来后,也随着他的目光发现了我,然后就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把我请了进去,我心想就这么几天这些人就都知道哥们了
进去之后,穿过大厅往里走了一小段路,我和他们一起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询问室。
有个看着很年轻的警察敲了敲门,说是赵飞将过来了,里面的人似乎早就在等着了,跟着说了声“请他进来。”之后,那个敲门的警察打开门朝我客气的点了点头。
“赵飞将,怎么哪里都有你啊,真是把我们弄得头都大了,坐吧。”
我这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而且这廖大同今天态度似乎还是有些和善,跟平时死板着脸的风格大不相同,他示意我坐下之后,我拉开那把刚被校长坐热乎了的椅子,毫不客气地就坐下去。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另一名警察笑了笑,朝我点头说道:“赵飞将同学你好,我姓伍。怎么样,你的伤好些了吗今天找你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找你录个口供,你不用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哦,没什么大碍,年轻人体质好,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对了,口供要我录什么口供”
这个自称是姓伍的警察看了眼一旁的同事廖大同,见后者并没有发话的意思,他就接着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有一个叫黄本玉的人今天上午被发现死在了你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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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天鹅湖中,这个人呢是黄子昌的儿子,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他顿了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便又接着说:“刚才呢,你们的校长作为学校的负责人也来这里录了口供,包括上午发现死者的那个目击者在内,你是第三个因为这起案件而到这里录口供的人。”
我皱了皱眉头,就问他这意思是要我来录这起命案的口供吗,他笑了笑,期间似乎一直在观察着我的神态变化。这些审讯套路我心知肚明,可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不信平白无故的你们会往我头上栽赃陷害不成
“我说过,你不用紧张,咱们有什么说什么就行。请问你跟黄本玉熟吗你们平时有没有什么交集你认为黄本玉这个人怎么样”
想到他们一直以来的为人民服务精神,我也本着警民配合的观念,纵使心里十分不爽,也一五一十的有问必答。
廖大同在一边写着什么的样子,时不时的扫我一眼,可能是觉得伍警官的问题不够深入,他挥挥手打断了前者的话头,问我道:“赵飞将,法医初步鉴定死者身上并无致命伤口,而脸上却有中毒的症状,也就是说,死者被害的方式不排除中毒和溺水这两种情况,而有关具体的死因,需要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确定。今天之所以找你来,是因为我们在死者的随身物品中发现了一张学生的饭卡,而经过调查,这张卡的持有人就是你。”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把哥们罗列成为了嫌疑人啊。
没错,我饭卡是不见了,而这张卡却出现在很可能是被谋杀了的黄本玉身上,而黄本玉又是坠楼而死的黄子昌的儿子,哥们我又是那起坠楼事件中的唯一生还者。各种疑点似乎一下子都聚集到我身上来了,也难怪他们会怀疑我。
“廖警官,先不说我还没亲自确定那张饭卡是不是我的,就拿这死者的死因你们都还没弄清楚来看,你们的办事风格真是别有一番特点啊。要万一我真的就是你心中揣测的那个杀人凶手,像这种什么证据都不足以证明我是凶手的情况下,你这么做不怕打草惊蛇吗再说了,黄老师又不是我们系的老师,平时跟我们这些工程系的学生能有什么交集,学校这么大,说不定是他在哪儿捡到了那张饭卡也说不准,如果你是我,请给我一个你杀他的理由。”
哥们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我相信法律,相信公道,更相信人心。
廖大同被我这些话说得一时间哑口无言,一旁的伍警官倒是带有歉意的说道:“不不,不好意思,赵同学,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死者为大,我们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查清楚事实真相,可能有的话在你听来会很不舒服,但请你理解,这是职责所需,我们不能放过任何有利于侦破案件的蛛丝马迹。想必你也不希望看到好人顶罪,坏人逍遥法外的结果。好了,今天谢谢你配合我们,希望在后续查案过程中如果需要你帮忙的话,请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