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银行的,从苏州往应天押送银两。”
“押送银两?”
看看路过之处那深深的车辙,陆叔郁心头涌起一股贪念:“这得有多少啊?”
假如自己抢了的话,不止能出口气,也许还能让银行因为缺银而倒闭,自己就有机会接触傅白雪了。
陆叔郁顿时认为,他也有成为绝世谋士的可能。
陆伯安太了解他了,赶忙说道:“少爷,您可别犯糊涂,别想抢那银两。”
“已经不止一拨人试过,甚至有的还联合倭寇出手。”
“一般银行的押运由主事,账房和签押房的人跟随,那主事名叫刘文渊,从军队里面退下来的,心狠手辣,特别不好对付!”
“在银行的资助下成立了一个镖局,这么长时间从未失手,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名声!”
刘文渊,也就是刀疤脸老刘。
最开始跟随陈雍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在银行担任要职。
任谁都想不到,天牢吏员居然成为一个抢手的职位,不知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要调进来。
因为洪武年间,皇帝威压天下,吏员不敢多过放肆。
天牢吏员只要得到陈雍的认可并且在夜校毕业,就可以晋升银行管理人员。
银行有多挣钱整个刑部谁不知道?
现在暗中已经有了传闻,高堂上的刘维谦是刑部第一部堂;
天牢里的囚犯陈雍为刑部第二部堂
陆叔郁摆摆手,胡乱诓骗说道:“叔,你把我想什么样了,我当然不会动手。”
“我傻啊!”
陆伯安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才放下心来。
快到陆府的时候,陆叔郁问道:“叔,你说我有没有成为世间良将的潜质?”
陆伯安以为他这是想要学习兵法,迂回追求傅白雪,于是便迎合说道:“有!”
“哈哈哈哈!”
陆叔郁当即大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陆府位于苏州的正中,就在距离府衙不远之处,前殿后园,苏州园林的文雅优美,含蓄包容在其中展示的淋漓尽致。
“爹,我回来了。”
陆远正在琢磨如何对抗银行,没心思搭理他,敷衍了一句:“回来了就好。”
“这次金文征折进去了,被发回原籍,永不叙用,三代以内不许当官。”
陆远问道:“他人呢?”
陆叔郁拿起桌案上的橘子吃了起来,橘子皮扔了一地,满不在乎说道:“不知道去哪了。”
“也没来找我。”
陆远微微颔首,他对金文征的死活并不在乎,当初若不是陆叔郁非要掺和进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礼部尚书牛谅就是他暗中给牵线搭的桥。
“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安全回来就好。”
“但经过我不甚清楚,金文征的计划应该不错,怎么会输的那么惨?”
“嗨~”一说起这个陆叔郁便心头窝囊,“谁能知道宋衲和银行联合了呢?”
“要考经义自然难不住金文征,可他偏偏来了个什么行政能力测试,那些题你是不知道有多绕!”
陆叔郁背了一两道给他,“我全是在数量关系上得分了,多亏之前在家中看过几天账本,可那狗屁逻辑推理什么的一道不会。”
“金文征就考了9分。”
“爹,你说,就靠这9分能带动谁跪门哭阙啊?”
“原来是这样。”陆远摸摸颌下胡须,微微颔首,“回来了就好,去睡一觉吧。”
陆叔郁又问道:“爹,你觉得我有没有成为世间良将的可能?”
陆远本都打算走了,这一句话问的他突然一个趔趄。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就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后面管家不停点头,陆远见状也极其违心的点了点头:“有!”
“太好了,我就知道!!”
“爹,去给我拿几本兵书来,我今天就要看!”
见陆叔郁高高兴兴的离去,陆远问道:“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要追求傅白雪!”
“哦~~”
那匹烈马陆远自然知道,他也不拦着,“难得有想法做点正事,让他去做吧。”
“自从陆仲亨走后,我们的压力很大。”
“假如能拉拢到傅友德,苏州府就还是我们说了算!”
管家问道:“压力很大?银行有这么厉害吗?”
陆远摇摇头:“单单一个银行我自然不怕,陆家在苏州经营这么多年,也不是一个银行短时间就能动摇的!”
“可是经历过印花税之后,苏州知府韩宜可旗帜鲜明的站在银行那边,我们和银行暗中过了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