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一直都是这个国家、还有他自己的未来。
所以之前不论是谁对他表示好感,哪怕是直白的冲着他投怀送抱,他都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只会单纯的觉得麻烦。
他不想和任何人亲近。
因为他走的本来就是一条艰难的、不该与任何人同行的道路。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可为什么坚持了这么多年,偏偏在这个时候,对着最不该动心思的那个人,动了最不能有的那个心思呢?
桓沉之越想越烦躁。
原本打算像白天那样,直接甩袖子走人。
可是当他站起身的时候,动作不小心带的晏逢跌倒在了床上。
娇娇软软的小鸟,立刻发出一声委屈巴巴的闷哼。
桓沉之瞬间回头。
刚刚按下来的那些情绪,在这一瞬间疯狂的爆发了出来。
急急忙忙的伸手过去抓住了小鸟的胳膊,嘴里忍不住紧张的问:“摔疼了?摔到哪儿了?我……”
话说到这里,桓沉之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对。
什么摔疼了?
他屁股下面坐着的这张床软的不行。
就算是直接把他扔上去,也绝对不可能有疼的这个选项好吗?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莫非真的是被魔物迷惑,失去了自己该有的心智?
桓沉之不懂。
他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可偏偏那个让他乱了方寸的人还在不断的嚷嚷着说:“就是摔疼了,你又不亲我,还要把我推倒,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
最后这一句话,总算是让桓沉之稍有理智。
板起脸,做出了平日的那种冷漠神色。
盯着晏逢的眼睛,他说:“知道我坏,就离我远点。要么趁着我不在,想办法自己从这里逃出去。要么留在这里,一个月后的祭典,就是你的死期。”
他说的这么明确了。
他觉得再傻的傻子也该跑了。
但是他低估了晏逢。
晏逢没跑。
并且还眼巴巴的朝着他说:“我饿了,你给我点吃的呗?不然让我在这待一个月,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会饿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