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这真是个没经历过任何苦难的性子。
趴在人身上就闹。
闹够了自己舒服了就睡。
睡着了甚至还不忘时不时蹭蹭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勾人法啊……
玄芜是舍不得叫醒小鸟。
可残阳就剩下最后一抹,就当是为了对方的安全,他也还是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手指在晏逢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两下,玄芜轻声叫他:“晏逢,你该走了。”
晏逢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
他明明还没睡饱!
看向玄芜的脸,又看了看天边如血的残阳。
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刚刚说的那句话,然后晏逢就坚定的摇了摇头,他说:“不走,我说了要跟另一个你见面来着。”
玄芜叹息:“他不会放过你的。”
晏逢笑了:“那我跟你打赌,他也不会杀了我的。”
玄芜有些存疑。
晏逢却还是那个无所谓的样子,靠在他身上,像是还打算再睡一会儿,完全没有一点该有的恐惧。
玄芜没了办法,只能伸手过去,把人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
手指做印,在晏逢额头上画了一道咒法。
玄芜交代:“这咒能帮你挡一次死劫,用我自己来挡。他若伤你,必会先反噬给他自己。趁着那个机会,你就快跑,跑的越远越好,别被他抓住……”
话说到一半,玄芜的眉毛已经拧了起来。
他样子看着非常的痛苦。
晏逢有些纠结,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原本按着自己心口低下头的玄芜,又重新抬起了头。
眼底的光芒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平静。
如果说之前的红只是沉默的岩浆,现在的红则是完全爆发出来的汹涌。
眯着眼睛,玄芜一字一顿:“妖精,你可真让我忍了好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