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嘉一举起手电筒,细细审视墓门片刻,才徐徐开口:“这墓门的设计与工艺,无疑是出自唐代工匠的巧手。然而,时光这位雕刻家,也在它的表面留下了不可抹去的手迹。那些曾经细致入微的纹饰,如今已被岁月的砂纸打磨得模糊不清,若非如此,我们或许能从这些纹饰中,挖掘出更多的线索。”
随着吴三醒轻手轻脚地推动墓门,一股阴冷气息顿时弥漫开来,令每个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他们踏入甬道,手电筒的光束如同探索者的手指,在墓室的四壁轻轻扫过。正如碧哥先前所描述,墓室的结构异常朴素,缺乏任何华丽的装饰。墙壁上的石灰涂层开始剥落,如同衰老皮肤下的斑点,透露出岁月的残酷。目光尽头,一间宽敞的墓室映入眼帘,可室内仅有的装饰,不过是简陋的石灰墙壁和冰冷坚硬的石板。
墓室的顶部是一个高耸的拱顶,其上没有任何华丽的图案或雕刻,仅有时间留下的斑驳印记。在墓室中央,孤零零地放置着一个黑色的棺材。
赵羽不禁低声嘀咕,带着一丝失望和不解:“这是闹哪样啊?难道这位墓主是个极简主义者,专门找了这么个空荡荡的地方作为自己的长眠之所?
宋少轩也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哎哟,这地方看起来怎么像是个临时避难所?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张神医的祖先找不到合适的埋葬地点,就先挖了个坑,将就着埋了,等哪天找到合适的风水宝地了,再迁过去。”
赵羽皱了皱眉头:“这是尸体,又不是猪肉,还能倒腾来倒腾去的!”
宋少轩却笑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这段话放在死人身上也是一样的,生尽葬难,无宝地,暂土坑,身安其中。后若得宝地,迁吾葬,享吉利。也就是说墓主人临死的时候告诉他儿子:孩儿啊,他日若寻宝穴时,家祭无忘迁乃翁。可他儿子不怎么想啊:爹啊,你死都死了,就别这么矫情了,瞎折腾啥呀!再说我哪有那闲工夫给你找风水宝地啊,就算找到风水宝地,也是可着我埋啊,你老就老实在这儿呆着吧!就这样把这项伟大的工程给耽……”
“够了了!”上官婵儿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宋少轩的话:“好好的探墓研究,硬让你扭曲成了一则关于不孝子不替父迁坟的市井传奇!”呵斥完,她旋即转头,朝碧哥露出一抹淡笑:“张神医,您不是说有壁画吗?我们去看看壁画吧!”
随着上官婵儿的话音未落,墓室中忽然刮起一阵凛冽的冷风,其呼啸之声在密闭的空间中回荡,听着令人不寒而栗。宋少轩被吓的一激灵,他立刻肃容,对空抱拳致意:“这个、那个敬祈张氏历代先贤,方才言语间如有不敬,还望诸君海量,予以宽恕。”
碧哥朗声一笑:“宋少不必过分紧张,这类现象在墓室中并不鲜见。那些壁画就在耳室的墙上,大家不妨移步一观。”
众人依言,踏入主墓室右侧的耳室,细观其景。这里的陈设与主墓室相差无几,同样未着装饰,甚至连墓门都未见,空旷之中仅有一具黑漆棺木。唯独左侧的墙壁上,绘有一幅壁画。其余五个耳室的情况也大致如此。在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后,宋大少深思熟虑后总结道:“额,那个……这些壁画看似平凡,实则蕴藏着生活的点滴,它们描绘的是普通人家的日常琐事。”
赵羽听后,轻笑一声:“宋少的洞察力确实非凡,您的思维深度和广度都令人敬佩,能从壁画中解读出日常生活琐事来,高!实在是高!”
宋少轩老脸一红,说道:“这些壁画就是没有什么特别深奥的含义嘛。左边耳室第一幅画描绘的是:一位妇女正在纺织,她专注的眼神和熟练的手法让人感受到她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旁边,一个孩子正在踢毽子,他的笑声和妇女的织布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生活画面。
第二幅壁画上,画中是一位老者正在教导年轻一代剑术。他严肃认真的表情和年轻人虚心聆听的姿态,无疑是在向我们展示知识的传承和文化的延续
在第三幅壁画上,绘有一幅生动的市井酒楼景象。在这热闹的场所里,一位技艺娴熟的厨子正全神贯注地烹饪着美食。只见他手腕翻飞,炒锅在他手中轻盈地旋转,火焰舔炙着锅底,炒出的菜肴香气四溢,令人无法抗拒。旁边的女仆,细致地摆放着餐具,她的动作熟练而流畅,眼神里透露出对生活的深深热爱与敬业的责任感。
右手边第一幅壁画上,一位乐师在弹奏琴曲,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优美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他的面前,一位舞者在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如诗如画,让人陶醉。
第二幅壁画上,一群农民在辛勤的耕作,一位农民辛勤的汗水浇灌着土地,期待着丰收的喜悦。他的妻子则在旁边照顾孩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家庭的关爱和期待。
第三幅壁画上,一位渔夫在捕鱼,他熟练地操控着渔网,收获满满。他的妻子则在晾晒鱼干,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说着,宋少轩的面色忽然变得严肃,他像是悟出了什么,眼神中闪烁着顿悟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