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继续说:【每回宁嫔到护国寺,了空和尚都会亲自来迎接。】
【久而久之,同光就发现了端倪。他最喜爱了空,在发现了空对宁嫔的情谊后,他愤怒至极。】
【于是,每当宁嫔离去后,同光都会将了空囚禁在幽暗的小黑屋中,百般折辱他。】
【而护国寺的和尚还以为是同光在私下授予了空佛公,更加嫉妒了空,处处针对他。】
【活在这么一个pua的环境里,了空和尚若不是深爱着宁嫔,早就自杀了。】
【忍辱负重,无怨无悔啊。】
【而这些事情,宁嫔一无所知。她目睹了空和尚在护国寺的地位日益上升,还以为了空和尚已经放下了她,心里很欣慰。】
邬情摇头感慨,咋舌两声。
林贵妃和淑妃也和她一起摇头。
世间痴情男子虽多,但能像了空和尚这般执着至深的,却是凤毛麟角。
回到现在。
既然了空和尚深爱着宁嫔,他根本不可能与邬贵人有私情。
问题就在于,现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
孙嫔的声音响了起来:“了空和尚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咯?”
她捂嘴偷笑,“后妃与外男私通,那可是死罪。”
死罪。
这两个字一出,人群中,宁嫔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
她望着跪倒在地上的了空和尚,眼眶越来越红,泪水逐渐积聚。
元郎如此清傲之人,为了她,竟受到这样子的磋磨。
都是她的错。
昨夜了空明明和她一直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去邬贵人的房中呢?
但是了空却不能将此事告知与众,一旦说了,就会暴露她。
了空和尚硬声答道:“贫僧一无所知。”
孙嫔笑着威胁道:“了空和尚,你还不如一五一十说了。若是这件事在护国寺能了结,你二人至少还能在黄泉路上做个伴,死在一起埋了。”
“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定要把你和邬贵人一起挫骨扬灰。”
孙嫔惯爱狐假虎威。此时打着皇上旗号的她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这二人悲惨的下场。
她故意把挫骨扬灰四个字说得百回千转。
孙嫔本想吓唬了空和尚,却没想到让宁嫔受了惊。
她话音刚落,场上就响起宁嫔惊慌的声音:“不可能!了空绝对不可能与邬贵人私通!”
孙嫔被质疑,不悦地回头反问:“为何不可能?宁嫔有什么意见吗?”
宁嫔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绢,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因为昨夜,了空根本就不可能在邬贵人那里!”
了空猛地抬头,双眼瞪得溜圆,脸色终于一变。
他朝宁嫔缓慢摇了摇头,让她别再说下去。
宁嫔却无视了他的示意,径直站出来,朝着林贵妃双膝跪地道:“昨夜臣妾睡不着,辗转反侧间想起了空和尚的话。”
“了空和尚曾说,有一门佛经读起来能安神定气,臣妾便出门向了空请教。”
“还请贵妃娘娘明察,了空昨夜与臣妾一直待在一起,又怎会有时间与邬贵人私通呢?”
【我靠,自爆了!】邬情惊讶。
【原来昨晚宁嫔和了空一直待在一起啊,怪不得了空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辩驳。他是在保护宁嫔。】
孙嫔怔住了:“也就是说……昨夜宁嫔你,和了空共处了一夜。”
这……也很劲爆啊!
宁嫔深深俯下身子,道:“臣妾仅与了空大师探讨了佛经,并无其他过界之举,臣妾的侍婢可为臣妾作证。”
场上的形势因为宁嫔的这几句话陡然一变。
原来不是邬贵人和了空和尚有问题?反而是宁嫔和了空和尚共处了一整夜。
“那有如何解释邬贵人屋里的男子衣服呢?”
见事情不妙,琪常在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林贵妃朗声说:“此事定有蹊跷。”
一无所知的张贵人迷糊了:“臣妾都被搞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空和尚究竟和邬贵人有没有关系?”
宁嫔轻声道:“当然没有,了空和尚和邬贵人才认识,哪里来的私情呢?”
了空也跪伏道:“贫僧昨夜仅与宁嫔娘娘论经,并无他举。至于邬娘子,贫僧昨日才第一次见,自然是不认识的。”
琪常在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态已超出她的控制。
她狠狠剜了一眼智慧和尚,心中暗自咒骂。
真不知道这废物是怎么办事的!
这点小事都闹出这么多波折。
随便找件衣服不就行了,非要偷到了空和尚的头上!
琪常在笑着说:“宁嫔说得轻巧,可昨夜除了您的宫女,又有谁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