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民目光炯炯，看起来非常忐忑的样子。
现在他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已经告诉了雨化田，几乎没有什么保留。
可以说。
他现在对雨化田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而雨化田究竟会不会言而有信，放过自己，谁也不知道。
雨化田嘴角微翘，意味深长看着李为民。
李为民感受到雨化田的目光，顿时紧张起来，颤声道：
“我……我现在对督主您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该告诉督主的，我全部都说了！”
雨化田微微一笑，道：
“没有价值了？你可是大秦宰相之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有价值的。”
“你活着有价值，死了同样有价值。”
李为民在秦相李思心中，地位肯定不一般，否则的话，李思也不会把那么多重要情报都告诉李为民。
还有一点，哪怕李为民真的是一个废物，只要他的老子还是大秦宰相。
那么。
李为民的价值永远不可限量。
万一可以用李为民逼迫李思背叛大秦呢？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到了李思那种地位，一个人牵扯无数人的生命，李思绝对不会乱来。
不过，即使是不能用李为民逼迫李思叛变。
但用他儿子的性命逼李思帮自己做一些事情还是很轻松的……
李为民看着雨化田，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道：
“雨督主……你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他是真的怕了。
李为民并不傻，知道自己虽然价值已经被榨干净很多，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价值的。
如果雨化田勤俭持家的话，不愿意放弃那些价值，那自己还真走不掉。
雨化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
“放心吧……本督主说的话，自然不会收回去。”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李为民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大喜之色。
“啊？多谢雨督主！雨督主放心，小的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不会暴露雨督主的行踪。”他非常认真的看着雨化田，一脸讨好的样子。
雨化田微微点头。
他对此倒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李为民今天招供出这么多大秦的重要情报，他是绝对不敢说见过自己的。
这个样子的话，李思很容易就推断出，李为民可能说出去了很多情报。
雨化田的目光落到李为民身上，淡淡道：
“李为民，本督主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将来我可能还会派人去找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李为民微微一怔，随即脸色顿时变得有一些阴沉，反问道：
“雨督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雨化田笑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本督主觉得你这个人很不错，很值得信任，想要好好培养你。”
李为民彻底呆住了，脑海一片空白。
他明白了雨化田的意思。
雨化田这是让自己成为大明的间谍，不断出卖大秦的情报！
他抿了抿嘴唇，死死盯住雨化田，眼神就好像要杀人一般。
李为民现在终于知道了，西厂为什么会这么可怕了。
因为雨化田就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人。
吃人不吐骨头。
西厂在他的统领下，能是什么良善之辈才有鬼。
李为民很想拒绝雨化田，可是他如果拒绝的话，那么雨化田只要把今天的事情向外一说。
他就会身败名裂。
甚至他的父亲，也会收到牵连。
想到这里，李为民神色挣扎，不断变化。
最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道：
“雨督主……我答应你……只是有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你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或者我也可以一头撞死在青石上。”
雨化田闻言，看向李为民，发现对方的眼神很是坚决。
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同意，李为民还真敢以死明志。
于是。
雨化田颔首微点，道：
“有什么要求，你说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本督主答应你。”
李为民深吸一口，道：
“我只给你效力一年，一年之后，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都再无联系。”
“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保证不会暴露我们李家。”
“任何有可能暴露我身份的情报，我都可以拒绝。”
李为民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一直当大明的间谍，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