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尧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压根连开条件的机会都不给。
现在服软,还能保住荣华富贵,可再过一段时间,命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跟朕回宫吧!”
赵凌天站起身,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四位手握重兵的藩王之中,庆王最有钱,也最怕死……
晚上赵凌天在宫中给十七位藩王赐宴,还赏了不少东西,赵诚尧已经答应削藩,还当众表态要将手里的兵马全交出来,只留一万护卫军。
其他藩王见状,也不敢再犹豫,更没胆子和赵凌天讨价还价,表示接受削藩。
处理完这桩心事,赵凌天多喝了几杯,夜里去了景仁宫。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赵凌天颁布诏书,将推恩圣旨传至各州藩王。
又点了都督府十多名提督,接手景山大营的十万兵马,训练半年之后,方可调回蜀州。
大臣们神色各异,但心中都清楚,陛下这是要着手开始削藩了……
武朝立国二百余年,四大藩王拥兵自重,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文臣对他们是口诛笔伐,时常将削藩挂在嘴边,武将对他们也是格外防备,很少与其来往。
如今赵凌天下旨削藩,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反对的……
退朝之后,赵凌天换上了一身锦衣,带着于泽和五六名禁军离开了皇宫。
难得是个晴天,街上的人有不少,尤其是做买卖的商贩,更是往来不绝。
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跟数月之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赵凌天看在眼中,喜不自胜,还在路边吃了一碗面汤,才花了一个铜板。
“施主,买一尊佛像吧!”
见赵凌天他们一行人穿着打扮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两个和尚快步走来,怀中还抱着个一尺高的佛像。
于泽见赵凌天露出了不悦之色,慌忙上前准备将那两个和尚给赶走。
可他只是轻轻推了那两人一下,佛像瞬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两个和尚也朝他伸出了手,轻声说道:“施主,这尊佛像可是开过光的,一百五十两银子。”
饶是宫中的大总管于泽,听到对方报出的价钱后,也被吓了一跳。
“我……我刚才就只是推了你一下啊!”
“可佛像碎了!”对方似乎吃准了于泽,还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看你们是……是讹钱呢!”于泽尖着嗓子喊了起来,他每月也就几十两的俸银。
虽说平时能收点赏钱,还有下面的孝敬钱,但谁都不想被坑,于泽气的眼睛都红了。
赵凌天的好心情被这两个和尚都给搅和了,沉着脸对身边几个禁军吩咐道:“将他们给轰走!”
“讹钱讹到我头上了,不开眼的东西……”于泽骂骂咧咧的还在说话。
但那几个禁军刚走上前,这两个和尚直接往地上一坐,大声叫嚷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他们欺负出家人……砸碎了佛像,还要对我们动手。”
“我们是福安寺的僧人,平时为百姓祈福避难,今日却饱受欺凌,大家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周围百姓听到叫嚷声之后,纷纷围了上来。
看着地上摔碎的佛像,见几个人高马大的禁军似乎还要将那两个和尚给带走,顿时不分青红皂白的对赵凌天他们指责了起来。
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百姓们苦不堪言,寺庙倒是发展了不少信众。
见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赵凌天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不是在气这些百姓,而是气寺庙僧总竟然如此嚣张。
当街售卖天价佛像,还敢用僧众的身份纠集百姓,简直罪不可赦。
百姓们什么都不懂,很容易被煽动,寺庙僧众就是利用这一点,若是再不管,以后他们都敢公然对抗朝廷。
“都干什么呢?让开!”
巡街的京兆府衙役过来了,挤进人群看见那两个和尚,也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怎么又是你们?”这些衙役明显认识地上的两个和尚,面色不悦的沉声问道。
随后带头的那名衙役不经意间注意到了站在几个禁军后面的赵凌天,身子猛地一震,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的京兆府衙役张六,叩见陛下!”
赵凌天去京兆府可不是一两次了,不少衙役都见过他。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集中在了赵凌天身上,坐在地上的那两个和尚也瞪大了眼睛。
“陛下,是陛下……”
“怪不得有点眼熟呢,之前京城午门外斩贪官的时候,我看到过陛下一次!”
“陛下万岁!”
街上的老百姓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那两个和尚也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