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带着十万兵马前来京城,兵部尚书却不知道,对方要是前来谋逆的,李德就该被处斩。
“老臣……老臣昏聩!退朝之后,老臣立刻派人摸清楚藩王的行军路线。”
这位兵部尚书是赵凌天一手提拔上来的,诸藩率兵前来,出其不意,赵凌天也懒得再追究李德失察之责,沉声道:“听好了,若再有下次,朕定罢了你的兵部尚书一职。”
“陛下,诸藩虽说是奉召进京,但是带了这么多兵马……不得不防啊!”
陈青徽接着站了出来,面色凝重的提醒道。
五位藩王世子还在天牢中关着呢,他们这次带着兵马前来,绝对没安好心。
杨遂站出来躬身继续说道:“臣建议,调派附近兵马,拱卫京师,以防万一!”
监察院的院正贺刚,皱了皱眉道:“陛下,依臣看……五位藩王带兵前来,并非是谋逆!”
赵凌天嘴角轻扬,笑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带了十万兵马,是给朕过万寿节的?”
“臣觉得……五位藩王这次是为了向陛下耀武!”
“贺刚,那可是十万大军啊!万一诸藩有二心,京师危矣!”都察院的院正也站了出来。
赵凌天摆了摆手,示意贺刚继续说下去。
“诸藩是奉召来京,若是想谋逆,他们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行军!其次,陛下推行仁政,又亲赴吴洲赈灾,民心归附,区区十万兵马,岂可谋逆?”
贺刚分析的头头是道,跟赵凌天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区区十万兵马,长途跋涉前来京城,想谋逆弑君,几乎是难如登天。
先不说京城的百姓不答应,单单是那三万的禁军,都够对方头疼了。
“不错!朕也觉得……他们带十万兵马谋反,有点太小瞧朕了!”
随后赵凌天眼睛微微眯起,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他们想来耀武,那朕就让他们好好长长见识……两万禁军开赴景山大营,诸藩兵马不得进城,驻扎在景山附近!”
晚上,京城醉云楼大门口,马车将十多米宽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单单是大门口站着的下人,就有上百号之多。
醉云楼内灯火通明,三楼坐满了朝廷文武大臣,桌上饭菜色香味俱全,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庞源的身上。
“宋老将军出价一百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庞源单脚踩在凳子上,脑门上满是汗水,朝服领子都被扯开了,一手拿个烫金请柬,高声吆喝着。
“奶奶个熊,老宋你他娘的跟我过不去是吧?”
不远处靠窗的桌边,一个双鬓斑白的老头站了起来,气的胡子都在哆嗦,双眼瞪得像个铜铃一样。
“魏三海,你少跟老子吹胡子瞪眼!陛下赐宴,我怎能不去?”
“我……我豁出去了,老子再加三十万两!”魏老将军一咬牙,从衣服内又拿出了一张银票,重重拍在了桌上。
看着问候对方爹娘的两个老家伙,文臣们纷纷摇头,庞源心里却乐开了花,故意挑拨道:“宋叔,当年您在战场上就被强压一头,现在……还是输给魏大爷啊!”
“放你奶奶的屁,老子当年可是征北大将军,他是我的副将!”
宋保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拿出五十万两银票拍在了庞源那肥大的肚子上。
“老子把棺材本都带来了……魏老三,你要是有种就跟我继续争!”
魏三海张了张嘴吧,将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宋大爷出价一百五十万两,还有没有加价的?”庞源给宋保田倒了杯酒,像个赌徒一样大声吆喝道。
“这宋老头真他娘有钱……当初北上打女真的时候,就他抢的多!”
“媳妇都是这货抢来的,真让人眼馋!”
“听说这老货又让家里人开了个几个绸缎庄,日进斗金啊……”
在众人那艳羡的目光下,宋保田从庞源手中接过请柬,美滋滋的往嘴里灌了口酒。
五张请柬,卖出去了将近一千万两,庞源笑的脸上肥肉都快挤一起了。
“陛下说了,文臣十五位,武将十五位!机会不多,大家可要把握住啊!”
庞源看了一眼正在受窝囊气的魏三海,清了清嗓子道:“魏大爷,要不……您回家去拿银子?”
宋保田咧嘴笑了笑,冲魏三海摇晃着手中请柬。
“就那么点家底,就别在这装大瓣蒜了!”
“我呸……老子回家去把地契拿来,给老子等着!”
这些武将一个个都是暴脾气,而且上了年纪之后,就怕被之前的老伙计瞧不起,魏三海气冲冲的扯掉衣服,光着膀子下了楼。
“魏大爷,一会多带点银子!咱再玩几把,说不定您手气好,又赢回去了!”庞源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