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新成诧异地看着太初:“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错觉么,他怎么觉得这位大师,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一句活该了。
太初将水杯放下:“你相信报应么?”
冯新成:“什么?”这大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太初对冯新成莞尔一笑:“若是有人让你家破人亡,再将你残害致死,你会不会想弄死他。”
冯新成思考了很久,感觉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害过人,这才迟疑地点头:“会,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初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响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冯郎,该醒醒了。”
冯新成的头渐渐低下去,最后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太初则是看向冯新成身侧不远处:“你倒是聪明,早早将仇人都凑到一处,如今我给你机会,去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就算复仇也要有理有据才行。”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七窍流血的女鬼对太初跪了下去,拼命对太初磕头:“若英多谢大师。”
她的腿从小腿处断掉,能看到白森森的骨茬。
太初别过头不想去看女鬼:“你原本应该一直被封印下去,为何会忽然苏醒。”
梅若英用力摇头:“若英是突然清醒的,并不知这些细节,但若英能告诉大人一个消息作为回报。”
太初点头:“你说。”
梅若英抬头看向太初:“这恶贼最近经常去医院,我听里面的幽魂说人民医院的临时停尸房最近不太平,大人可以去看看,据说是被送去的尸体都丢了舌头。”
只是医院为了声誉将事情压下来了。
如今各大医院都不再设置停尸房,因此这些尸体都只是临时停放,随后尽快送去火葬场。
因此这些消息很容易掩饰,就连死者家属都没发现。
可这种消息能瞒住人,却瞒不住鬼。
梅若英也曾好奇地去打探情况,却被那强大的压迫感吓得不敢动弹,倒是与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反正都是她惹不起的,只是不知大师是否会喜欢这个消息。
太初的眉眼舒展:“你很聪明,知道本座想要的是什么。”
真没想到,来到这个异时空后,不只她这个老祖需要打工,就连飞僵也要给自己谋求生计。
总而言之,她别墅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梅若英再次磕头:“是若英没用,不知道其他有用的消息。”
太初点了点已经陷入沉睡的冯新成:“去吧,单纯吓唬他没用,还是得让他知道你遭遇了什么,只是先不要动手,我自会帮你讨回公道。”
梅若英应了声是,身体缓缓消失在原地。
发现太初不说话了,赵甜甜悄悄给她发了条信息。
-甜甜甜腻腻:?
-掐你脖子当你爹:暂时结束了,可以说话。
赵甜甜从隔壁卡座伸头看向太初:“师傅,这人是怎么回事。”
太初的眼神从冯新成身上扫过:“一个腌臜玩意儿罢了。”
这种东西,就不该被称作人。
赵甜甜疑惑地看向冯新成,师傅难得这么评价一个人,这货做什么了。
冯新成只觉身形一闪,而后便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梦中应该没有触觉也没有嗅觉,可冯新成偏偏闻到了很浓重的脂粉香,以及花露水与劣质香水交杂在一起的浓郁香气。
冯新成烦躁地想要蹙眉,却听一个女人娇嗔道:“我这个香味,可是罗大少从法拉希运来的香水,要三十个大洋一瓶,你们这些人哪里配闻。”
而后另一个女声酸溜溜地响起:“我只听说过法兰西,这法拉希是什么东西,还三十个大洋,再加七十个都够给你赎身了。
你这么有本事,多勾搭那罗大少,就让他舍了家里的母老虎,把你纳回去当姨太太啊,何苦喷你那三十大洋一瓶的拉稀水,从我们姐妹被窝里扒拉男人。”
这声音刚落,周围便响起姑娘们的嗤笑声。
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作死的贱蹄子,今天接了几个客人就在这嚼舌头,我告诉你们,今夜赚不到两个大洋,都仔细你们的皮子。”
原本热闹的花厅瞬间安静,冯新成倒是反应过来这是何处。
此地似乎是个青楼,而面前这些人都看不到他。
不只是看不到,刚刚那老鸨还从他身上穿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变成鬼了么!
就在冯新成慌乱不已之时,一个身穿白色短褂的龟公跑到鸨母身边:“娘,罗大少来了,要见胭脂呢!”
鸨母瞬间眉开眼笑:“好女儿,你的头家来了,外面不太平,你记得多要些钱,这香水不能吃也不能喝的,咱留着没用,不如那梅记的十里香片实在。”
听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