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瑶依旧悲伤的看着地上的傅雷,傅锦山却表情严肃的看着太初:“大师请说。”
太初望着傅锦山:“你们一直守在傅雷身边,虽然保护了他的周全,却也为他引来不少麻烦。”
傅锦山低下头:“我们也没有办法。”
傅雷根本不愿意承认他们已经死了,直到现在他们在阳间的户口都没有被销户,他们也很无奈。
而且儿子的执念太深,他们原本就是血脉亲人,儿子竟是用执念将他们牢牢困在身体中。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知道儿子对他们的感情如此之深。
这么多年,他们看着儿子自欺欺人地对外人诉说他们对儿子的疼爱,看儿子恐惧寒冷,恐惧黑暗,心中万分悲伤。
可没办法,他们若是想去投胎,前提是儿子必须承认他们已经不在人世。
但家人都不敢提这个事,生怕儿子的精神再次崩溃。
死者已矣,当然是活着的人更重要,他们理解,甚至是感谢家人对傅雷的关爱,但事情也进入了死循环。
除了默默陪伴,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太初应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没办法,但你们跟在傅雷身边这么久,该不会只是在看热闹吧。”
这夫妻俩藏得很深,若不是傅雷上次中蛊,说不定连她都会被骗过去。
听太初询问今天发生的事,傅锦山赶忙开口:“大师,我正想和您说这事,傅雷以往的女朋友里,有一个特别不对劲,傅雷每次接触她,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样。”
葛佳瑶也跟着不停点头:“是啊大师,那女人给我们的感觉很邪气,似乎能看到我们。”
听到邪气两个字,太初轻轻搓了搓手指:“你们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信息。”
葛佳瑶和傅锦山同时摇头:“我们不能离开傅雷太远,知道的消息同傅雷几乎一样多。
但那女人家里开了间私厨,手艺相当不错,傅雷今天中午点的就是私厨的外卖餐盒。”
太初脸色微微放松了些:“那私厨叫什么名字。”
葛佳瑶和傅锦山齐齐摇头:“不知道。”
太初看向他们的眼神越发柔和:“真是辛苦你们了。”
在世上飘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长进,也是难得得很。
夫妻俩相互对视一眼,感觉太初似乎并不是在夸奖他们,便没接太初的话。
发现太初似乎没话交代了,两人看向地上的傅雷:“大师”
话未出口便被太初打断:“你们欠他的太多,我不枉顾他的意愿,贸然送你们去地府投胎。”
想走她的路子,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这夫妻俩着实对不住傅雷,而她和傅雷是朋友,与这夫妻俩却没有半点情分,自然要分清里外亲疏。
见太初拒绝,夫妻俩的眼神再次黯淡。
他们的尸体留在雪山上,没有能作为依据的坐标。
雪山之巅,能爬上去已是相当不易,更不要说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找回尸体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面前这大师有直接送他们下地府的本事,但大师不愿意,他们也奈何不得。
见夫妻俩低头不语,太初再次开口:“你们一家的问题很多,若强行将你们送走,那傅雷将终生困于梦魇之中无法摆脱。
反正已经被困多年不急于这一时,你们本就亏欠于他,倒不如在等上一等,待我有空时去一趟雪山,将你们的尸体寻回,到时自然便可以了断这场因果。
也免得傅雷再次发疯。”
听太初愿意帮自己寻回身体,傅锦山和葛佳瑶再次跪在太初面前:“多谢大师。”
将两人重新打发回傅雷的身体,太初看向星流:“这孩子怪可怜的,你带他去休息吧。”
星流乖巧地点头,拉起傅雷的一条腿走向另一个洗手间。
赵甜甜和耿一丹则目光灼灼地看着太初:“我们要去雪山么,什么时候出发。”
太初轻啄一口茶:“莫急,时机还不到。”
赵甜甜露出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师傅是要等钱到账的时机么?”
太初轻笑:“为师在你眼里就这么肤浅么?”
钱只是一方面,她要等的是境界稳定后,上山不冷的时机。
一个大师,在雪山上当然要做到衣袂飘飘,如谪仙入世才行。
若是将自己裹成棉花包,鼻涕眼泪一起流,岂不是和耿一丹变成同类了。
她可是有偶像包袱的人。
见太初似乎陷入沉思,赵甜甜也跟着保持安静,反正不管师傅如何打算,最后总是会带上她的,倒是没必要追着师傅询问。
太初则是陷入沉思,私厨、女人,这里面有什么什么联系呢!
傅雷睡了一个长觉,清醒时只觉头晕脑涨。
发现如今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