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的表情越发疑惑:“愿闻其详。”
她从不是个听不得说教的人。
太初望着郭夫人:“你那位对手可不简单,走就走了,还不忘从你家带走些纪念品。”
郭夫人的表情凝重:“您是说她对我家做了手脚。”
她当时一直让人盯着阿青,难道即使这样,还是没能避免让阿青做小动作吗?
太初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郭夫人的猜测:“不是对你家,是对你儿子,她利用陪伴你儿子的机会,偷走了你儿子的一部分灵魂,用来滋养她自己儿子的身体。”
同一个生父两人有,又是郭夫人同意阿青照顾郭金哲的,因而以魂养魂这件事就这样水到渠成了。
郭夫人猛地起身:“贱人!”
那个无耻的贱人,有本事来找她啊,居然对她年幼的儿子动手。
还有那个老畜生,居然一声不吭地将情人养在家里,还害了她儿子。
原本不动手,是念在那老货这些年对她一直很尊重,并给了她足够的体面。
如今看来,倒不如让那老货早些下线。
看到郭夫人气得仿佛随时准备变身一般,太初笑着示意对方坐下:“别着急骂,等下有你骂的时候。”
郭夫人:“”这是在安慰她吗?
见郭夫人一副随时准备晕倒的模样,太初吩咐星流端来两杯水。
郭夫人此时心情复杂,用颤抖的指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原本躁郁的心情被抚平些许,郭夫人吐出口气:“那我儿子经常生气,也是因为灵魂缺失么,他缺失的是那部分,是掌管情绪的吗?”
越是愤怒的时候,就越是要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知道如何拯救自己的儿子。
与其说她信任太初,倒不如说她愿意相信太初的话。
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太初说她儿子是个正常人。
太初赞赏地看着郭夫人:“如果你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郭夫人想都不想的回答:“我会去找。”
太初继续询问:“若是找不到呢!”
郭夫人依旧利落地回答:“我会很烦躁,然后报警。”
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自然要努力寻找,
太初同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没错,他之所以会愤怒,是因为他丢了灵魂,想要努力找回来。”
灵魂被撕扯后会变得稀薄,并非会缺失某一方面的情绪。
郭金哲会发疯,是因为他缺失的那部分灵魂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还留在世上,作为护身符保护着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而他的剩余的灵魂,会拖着他的身体去寻找那些灵魂碎片。
只是这么多年始终慢了一步。
听到儿子发疯的真相,郭夫人几乎咬碎了牙:“那贱人在哪。”
她要亲手撕了那人。
太初摇头:“你找不到她,因为她已经死了,偷走孩子的灵魂有违天和,她死得很惨。”
听到对方死得惨,郭夫人哼了一声:“便宜她了。”
从小到大,她信奉的都是爱情不如事业,如果得不到爱情,就要抓紧手里的钱。
就算知道阿青同她丈夫有一腿,也没做出什么伤害阿青的事。
怎能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狠毒。
如今知道对方惨死,她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
太初则不赞同地摇头:“可不就是便宜她了,你儿子的命格好,有你儿子的灵魂保护,她那个先天不足的儿子也有了富贵命,倒也不枉她为这孩子谋划一场。”
很难说阿青是好是坏。
说她是好人,但她从怀孕起,就有预谋地盗取其他孩子的灵魂。
可若说她是坏人,她又能为自己的孩子豁出命去,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所以说,人的好坏都是相对的,主要看评价的人是谁。
郭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按捺住脾气哦,对太初礼貌询问:“请问大师,我要怎样才能找回我儿的灵魂。”
报不报仇的都是后话,她得先拿回儿子的灵魂,不再让儿子如疯子一般活着。
太初看着郭夫人的眉眼间满是温柔:“一笔钱借出去二十几年,最后都不一定还是你的,更不要说灵魂。
你儿子的灵魂失去得久了,若贸然取回,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如今也只能徐徐图之。”
郭夫人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变成一声无奈的叹息:“都听大师的。”
这些年她一直在自责,为什么当初不多做些检查,以致生下了一个有问题的孩子。
她倒是还好,可儿子从小到大却遭遇了无数非议,甚至让不少人家如避瘟疫。
如今知道儿子不是疯子,更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