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整个金秋都躺在风口浪尖之上。
和丹尼尔敲定项目启动的那天,旗下媒体集体发稿,云川未来的发展一片大好,股价一时间涨停。
紧接着,温云聿以温家未来掌权人的身份,正式插手温氏相关事宜,铁血手腕下,当夜温氏项目叫停一半,策划组全部打散,有能力的留下,尸位裹素的全部被调离。
速度之快,范围之广,震慑整个上京。
连温伯凡都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消息,足以见得温云聿的势力渗透之深。
“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温伯凡一脸愠怒,时不时拍打桌子,瓷器碰撞的声音不绝入耳,却没法表达他的愤怒。
下面人大气也不敢喘,而温伯凡一看那份长长的名单,就觉得脑袋生疼。
他给温景逸留的人,有一大半都折损在这里面了,温云聿这次,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温伯凡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仲哲呢?他到哪里去了?”
“二爷去外地了,”管家适时递上了茶盏,“您忘了?昨个儿下午就离开了。”
这几年温伯凡的精力越来越差,基本上不能离开上京城,所有需要外出的事情,几乎一股脑扔给了温仲哲。
楼上传来了小奶狗嘤嘤的惨叫,吴妈顺着边缘上楼,神色慌张。
温伯凡本就头疼,他叫住了吴妈:“景逸在干什么呢?”
吴妈浑身一震,随后恭敬低头:“少爷被二爷关了禁闭,心情不快。”
温伯凡揉捏眉心的手一顿:“禁闭?他做什么了?”
吴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他摆了摆手,“让他安静待会,一天天就知道惹事。”
门口的葡萄架早就被拆除,留下的是大片的,用于观赏草地。
温伯凡叹了口气,温景逸要是有温云聿一半的能力,根本就不用这么费心费力的替他铺路。
另一边。
林风面前摆着堆积成山的邀约,无一例外全是请温云聿去参加各种宴会的。
最近云川的动静实在是太大,想不被注意都难。
唯一能替他分担这份工作的喻浅鲤又不在,自从云川开始动作之后,温云聿就以工作之名,将喻浅鲤调了出去,总裁办公室的温度每况愈下。
偏偏这时候还有那个不长眼的,非要惹这尊大佛,导致整个楼层的气压都低得不行。
“看着吧,一会谁进去谁倒霉!”
林风这话说完还没两分钟,里面的‘阎王爷’就开始点人了,好巧不巧的,点到了林风。
林风如遭雷击,明白现在应该是没人会救他了,索性坦然的走了进去。
手刚放上门把手的时候,耳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喻浅鲤。
林风的眼睛都亮了,像是看着救兵一样看着她,喻浅鲤什么也没说,对着他微微点头。
有了这么一颗定心丸,林风有底气多了。
工作状态的温云聿忙起来不分昼夜,听到声音后,也只是扬了扬下巴:“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已经通知下去了。”林风非常有眼力见的去把那一摞文件带走,面前空出来的地方被新的东西取代。
温云聿:“你……”
“想说什么?”喻浅鲤将手里的保温杯打开,里面的东西被一样样摆了出来,做罢,望向他的方向,“这就是你说的,有在好好吃饭?”
温云聿站起身来,多日阴霾的脸终于放晴:“你怎么舍得来了?”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淡淡的委屈,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
喻浅鲤失笑,她伸手指了指时钟:“我可是等了你很久的。”
温云聿这才看到,已经过了寻常吃饭的时间。
“抱歉,我忙忘了,”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笔,“让林风收拾东西,我带你出去吃。”
“你别折腾他了。”喻浅鲤拉住了他的袖子,“我让家里的保姆做了些东西,一起吃点吧。”
说着,打开了手边的保温盒。
“不知道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
温云聿原本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柔和了下来,哪里还有之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没事,我不挑的。”
喻浅鲤将筷子递了过去:“听说外面有关我的风言风语传到了公司?”
她佯装不知情,其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公司的传闻,都说这几天大老板心情不好,似乎跟这件事有关。
然而温云聿却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变化:“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是吗?”
喻浅鲤假装没看见温云聿的手握紧了一下,她靠近温云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