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喻浅鲤所料的那样,玄清所在之地果真极其隐蔽。
山体四周,古树参天,枝叶茂密,遮蔽了天空,而在那山坳之中,一片幽静的湖泊静静地躺着,湖面波澜不惊。
喻浅鲤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湿润与清新,缓步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小心。”她拦了一把江华清,“这里有陷阱。”
就在喻浅鲤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华清脚下的地面突然松动,一片伪装得极好的暗格迅速展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暗。
江华清惊出一身冷汗,他看向喻浅鲤,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多谢嫂子。”
“没事,”喻浅鲤淡定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前行。
两人绕过陷阱,深入这片幽暗的山林。
就在前方,一座已经废弃的道观若隐若现,最上面的门楣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喻浅鲤停下脚步,她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力量,于是她转头看向江华清:“到地方了。”
“这里就是玄清的所在之处?”
江华清似乎有些迟疑,他实在想象不到,温景逸竟然能将人扔在这里。
“对,”喻浅鲤抬头去看这座道观,“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喻浅鲤话落下的瞬间,道观的大门打开,从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在欢迎他们进去。
江华清下意识的看向喻浅鲤,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马上喊住喻浅鲤:“嫂子!”
喻浅鲤冲他微微摇头,轻声安慰他:“没事,你在这里等着我。”
“山下还有那么多人呢,”江华清并不赞同,他试图唤回喻浅鲤的理智,“我们胜算很大,没必要亲自犯险。”
喻浅鲤深知江华清的担忧,但她更清楚自己的责任。她轻轻拍了拍江华清的肩膀:“我有把握。况且,若我亲自去,更能确保万无一失,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让江华清无法再反驳,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喻浅鲤已经走向了道观的大门。
门后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嘴巴,在喻浅鲤只身进去的时候,彻底关上了大门。
喻浅鲤步入道观,四周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她顺着幽暗的走廊前行,脚下石砖松动,粉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喻浅鲤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大步踏去,省去了试探的全部过程。
道观深处,只见一位身披道袍的老者正坐于蒲团之上,双眼微闭,似是在修炼。
她心中一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玄清还找了其他的帮手?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恨意几乎是不加掩饰的袒露出来。
“喻浅鲤,你究竟是谁?”
感受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喻浅鲤吃了一惊,她缓缓看向那人,发出了来自心底的疑问:“你是……玄清?”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怎么老成这样了,就算是成熟,也成熟的太着急了点吧。
玄清听到这话,直接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来,袍袖一挥,一股狂风骤起,将周围的尘埃卷得漫天飞舞。他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眉宇间凝结的愤怒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
“喻浅鲤,都是你逼我的!”玄清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带着无法言喻的怨毒与仇恨。
这样的状态,一看就是被反噬的不轻,不过喻浅鲤怎么都没想到,为了维持这个大阵,玄清竟然用自己的寿命来顶上了。
喻浅鲤虽然心中震惊,但面上却保持着冷静。她深知此刻的玄清已经陷入了疯狂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一只手背在身后,准备随时来应对玄清的攻击。
“我逼你的?我逼你什么了,阵法是你自己设定的,要是撑不住了,直接放弃就好了,我可没压着你,非要让你维持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阵法。”
这话像是拿了一把刀,在玄清的身上捅了好几十刀,他七年前被利益蒙蔽的时候,断然没想到过今天会是这个样子的。
说时迟,那时快,玄清猛地冲向喻浅鲤,他的身影在狂风中扭曲,仿佛变成了一头暴怒的野兽。
喻浅鲤迅速反应,身形如风,巧妙避开了玄清的攻击。她眼神一凛,双手迅速结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掌心涌出,直击玄清。
两人交锋之处,气流激荡,周围的尘埃被卷得更高。
“你果然不同寻常,”玄清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阴鸷,“这你这手法,不承袭道法,也不是佛法,反倒是透着一股子乡野之气。”
“我曾看到温云聿身上有大机缘,只是那年他忽然觉醒,而我感受到的那股力量也在这之后瞬间消失,以至于我现在才想起来。”
玄清神色癫狂,眼球布满红血丝。
“当年的诅咒之力里,缺少了一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跟他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