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昭阳、小刘和江淮一行人抵达王警官的住所时,只见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老者,眼神炯炯有神,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子久经风雨的沉稳与冷静。
他穿着一身简洁的家居服,头发虽已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显得格外精神。看到许昭阳他们进来,他立刻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严肃又热情的笑容,示意他们在沙发上坐下。
“那天早上,我和平常一样,五点半准时出门晨练。”王警官边回忆边叙述,“刚走到三楼转角,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有一股子血腥味道。我知道三楼也就马主任一个人在家,所以我有些担心地敲了几下门,又大声地唤了几声‘马主任’,却没人应答,心头顿时一紧。”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当时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以为他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用力一脚踢开了门,里面的情景让我震惊不已。马主任居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蔓延着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墙上赫然留下一行嚣张的大字,像是犯罪分子刻意为之,挑衅般地宣告着罪行。”
“那留言写得冷酷无情,嚣张至极——‘四杀?这只是热身!你们所谓的铁壁铜墙,在我看来不过是掌中之物。至于真相?哼,我即是真相!’旁边还有一个血红色的笑脸。
王警官脸色凝重,眉宇间凝聚着对罪犯无法掩饰的愤慨与决心,他语重心长地对许昭阳说道:“许组长,咱们这一回真是碰上了硬茬子。
这个歹徒实在是嚣张至极,连杀四位公检法系统的同志,这不仅仅是一场针对个人的犯罪行为,更是在向整个法律秩序发起挑衅,这样的恶**件如果不能尽快得到妥善解决,不仅会严重挫伤我们队伍的士气,更会在人民群众心中造成恐慌,对我们公安机关的公信力形成致命打击,甚至让社会治安的根基都变得岌岌可危。”
许昭阳听完郑重地点点头,回应道:“王警官,您的提醒我们会谨记在心。我向您保证,对于这起恶劣的连环杀人案,我们侦查组必将倾尽全力,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誓要将凶手缉拿归案,还社会一个公正。”
此时,江淮接过话头,面带关切地询问王警官:“您老晚上就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响吗?”
面对江淮的问题,王警官略微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这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平时一个人住,看电视的声音难免开得大些。那天晚上确实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动静,否则,凭我当年的职业敏感,肯定早就有所警觉了。”
许昭阳紧接着追问:“那么,王警官,您对面的住户,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在案发当晚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毕竟,邻里之间有时候即便细微的动静也可能引起注意。”
王警官听罢,不禁微微摇头,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回应道:“唉,许组长,巧的是,我对面的邻居上个月因为家中添了孙子,已经搬去和儿子一起生活,帮忙照看孙子了。所以,这段时间,那户人家一直是空置状态,恐怕无法为我们提供当晚的任何信息。”
小刘适时地加入讨论,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然后给出了一个关键的补充说明:“我们之前对整栋楼住户进行了走访调查,特别是针对三楼与对面住户的排查,确实显示他们在案发时并不在家。
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住在楼下,也就是二楼的梅警官一家反映,在那个大概推测为马主任遇害的时间段内,他们曾隐约听到一声沉闷的‘咚’响,尽管当时声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并未引起他们的过度警觉,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声异响或许与案件存在某种关联。”
许昭阳神色凝重,眉宇间透着一丝忧虑,他再次抛出了心中的疑虑:“王警官,最近咱们警署大院里可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或是可疑的外来人员进出情况?”
王警官听罢,略微思索了一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这里毕竟是咱们自己的阵地,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熟悉的同事和经过严格登记的访客,平日里的安全防范措施相当到位。”
“谁能料想到,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江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期待,他快速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却遗憾地发现法医的最终结论仍处于空白状态。
他突然想起,或许可以联系一下正在实验室那边负责检验工作的邓小伦,也许他们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
于是,江淮果断决定,决定立刻给邓小伦打个电话询问进展,于是他们告别了王警官,小刘和许昭阳先进入了案发现场,而他则在外面先和邓小伦联系。
推开半掩的门,一股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还残存着事发时的恐慌与绝望。
他们的眼前,地上赫然遗留着几抹暗红的血渍,它们静静地诉说着那个令人震惊的夜晚。
抬头望去,墙壁上赫然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