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适时插话进来,试图从心理层面突破吴钢的心理防线:“吴医生,你在医学领域的成就毋庸置疑,但我们现在关注的是你的心态和动机。你是否因为某种原因,对某些特定的人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愤怒或者恨意,以至于采取了如此极端的方式?”
吴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冷漠的表情:“你们警察和心理医生,总是喜欢把事情复杂化。我所做的,只是为了达到更大的公正。”
许昭阳和江淮对视一眼,他们明白,眼前的这位外科医生,其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更为扭曲和复杂的心理世界。
许昭阳紧盯着吴钢,他的眼神如同利剑,直刺对方的灵魂深处:“公正?必要的牺牲品?你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更无权以任何形式为自己的行为冠以正义之名。法律是公正的唯一标尺,任何个人都无法僭越。”
江淮适时地递上了一份心理评估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对受害者及周边关系的调查分析。
“吴医生,我们了解到你在过去的一些案例中,曾与被害者有过交集,甚至存在一些冲突和矛盾。这些并不能成为你私自审判并处决他们的理由。”他试图引导吴钢面对自己的内心世界,“你是否有过某种无法释怀的经历或情感纠葛,导致你走向了这条极端的道路?”
吴钢脸色微变,手指开始敲击自己的膝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冷哼一声,避开了这个问题,反问道:“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反正时间快到了,我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许昭阳并未被吴钢的挑衅所动,他继续说道:“对抗世界的不公,应该通过正当合法的途径去解决,而不是以暴制暴,私自剥夺他人生命。你的行为不仅背离了医者的誓言,更触犯了法律的底线。”
江淮适时地补充道:“吴医生,我们理解你可能经历过一些难以承受的事情,但逃避和复仇并不能解决问题。每个人都有可能在生活中遇到挫折与不公,关键在于如何面对并寻求正确的解决之道。你现在需要的是正视自己的内心,让你亲兄弟给你顶罪,难得不觉得可耻么?”
吴钢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在闪烁中似乎透露出一丝挣扎,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抗拒:“你们永远不会懂,我已经找到了我心中的正义。”他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不再回应。
许昭阳和江淮明白,要让吴钢彻底认罪伏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心理攻坚。
江淮走到吴钢身边,拿起自己的怀表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许昭阳并没怎么听清楚,隐隐约约好像听见说什么你会后悔的,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许昭阳有些惊讶,江淮想干嘛?难道,想催眠他?但是没有上面的许可,他这样做是违规的。他怎么没有提前告知自己一句,他刚想站起来,询问他。就看见江淮微微一笑,收起了怀表,拍了拍吴钢的肩膀,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吴钢看上去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不经意用手指敲击自己的膝盖。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吴钢的律师来了,他可以被保释出去了。
吴钢立刻转变了态度,得意又高调地说:“两位领导,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恢复自由身了,不需要再被你们盘问了。我可以出去救人了!”
那个“救人”的“救”字声音拖得特别长,仿佛在嘲笑讥讽他们的无能。许昭阳看他这个样子,真想立刻脱下警服,跟他出去干一架。但是,他是专案组组长,他的责任重大,他只能按压住心中怒火,让边上干警去给他解开手铐。
“我来。”江淮伸手拿起钥匙,又再次走到吴钢身边,因为一只手的受伤,另一只手只能慢慢地把钥匙插进锁孔。
“哦,江医生,身体不便,还亲自给我开锁,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啊!”吴钢继续嘲讽他们。
“你……”江淮又轻声到耳边和吴钢说了一句话,这句声音更小,恐怕只有吴钢听清楚了。
吴钢脸色稍微沉了沉,然后哈哈大笑,“行,我等着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审问室。
剩下脸色极其不好的许昭阳和眼神意味深长的江淮留在原地。
“你和他说了什么?”许昭阳问。
“一个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江淮不肯直说。
许昭阳摆摆手,“罢了,罢了,就算你对他下诅咒,也没用,我们居然让这个家伙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警局。张芷沐,黄昊,你们在哪?”他赶紧吩咐他们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吴钢被自己的律师接回了家,他本想是出来就直接去医院的,但是律师建议他休息几天,等事态相对平息一些再回医院,他斟酌了一番,同意了。
“这几个警察还想把我困死,天天熬夜审我,哼,我吴钢是那么容易抓住的么!”他自言自语地躺在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视机,准备看会就去休息。
电视屏幕闪烁着冷白的光芒。新闻频道正直播着一场重要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