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此话一出,引来一片轻笑声,其中远处一位女子笑声尤为悦耳,犹如银铃般清脆悠扬,墨林听到声音微微一笑,抬眼看去,果真发现了挂着铃铛的少女灵瑜。
灵瑜乍见墨林,欣喜若狂地抓住他的衣袖摇晃,凰丹尹轻轻责备一声,灵瑜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小道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不来找我,我和大酒保都闷坏了!”
她皱眉噘嘴,墨林原本想说自己并非特意找她而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低头一看,只见那只肥硕的大狗正紧跟在灵瑜身后,津津有味地嚼着一根大骨头。
墨林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法宝“归去来兮”,递到灵瑜手中让她紧紧抱住。
“这个借给你玩。”
“确实不错,从来不咬人的!”灵瑜眨巴着眼睛嬉笑着,墨林也随之微笑,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忧无虑地嬉闹着。
而这一切都被凰丹尹尽收眼底,直到墨林转过脸看向她,他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收敛:“凰仙子,有关于前朝之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凰丹尹闻听此言,立即起身,挥手遣散身旁侍卫,随后指向身边的灵瑜,墨林抚摩着灵瑜的头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她随性便可。” 见墨林如此态度,凰丹尹微露惊异之色,却并未多言,手腕轻抖,点燃香炉,手中展开一本《玄华真经》,端坐在修炼榻之上。
“你想了解何事,此刻可以直言。” 墨林静立一旁,凝视着纯洁无暇的灵瑜,正色问道:“我想要知道,凰棠真人究竟是何许人物!”
此语一出,凰丹尹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多变,然而转眼间又恢复如常,深不可测。
“我就料到你会询问关于家母的事。”
“你既然同姓凰,此事无需猜测。”
“那你为何要告知于我,你应该明白家母的身份并非寻常人所能得知。”
“自然知晓,那是前朝秘辛,非尘世之人所能触及。”
“那你又为何还要来寻我?”
墨林淡然回应:“道理很简单,有些事你也必定想知道。陵阳城中围绕凰棠真人悬而未决的大案已有数十载,我乃是最接近完整真相之人。”
他的语气坚定,即使身受重伤,依然泰然自若。
“有些事你或许尚未得知,我可以从宫廷琐碎之事中推理出凰棠真人那波诡云谲的政治生涯,包括她一步步步入冷宫的具体经过,以及紫宸国公被害背后的黑手,这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不知道你是否全知,但我确有资格与你共探其中奥秘!”
说完,墨林牵着灵瑜坐下,让她依偎在偏厅的座椅上,含笑望向凰丹尹。
凰丹尹眉头微拧:“你既然已推测出真凶,为何仍执着于向她寻求答案?”
她的神情流露出一丝痛楚,而墨林则毫不退让:“原因很简单,我认为此案还缺少关键的一环,因此我才来寻找你。唯有找到你,我才能揭开这段故事的全貌。”
墨林抱起地上的灵兽大酒保,让它与灵瑜一同依偎在怀中,目光炯炯地盯着凰丹尹:“自从凰棠真人踏入皇宫,直至被贬入冷宫的那段岁月里,究竟经历了何种波折,还有,切勿忘记讲述她创建凰门的故事!”
“你又是如何得知凰门所在的?”凰丹尹黛眉紧锁质询。
“邺王透露给我的。”
墨林毫无掩饰,凰丹尹也没有责难的意思,因为在许多江湖人士看来,凰门的存在虽非广为人知的秘密,但也并非不能提及:“如今凰门早已退出江湖,你追问再多也是无用。”
墨林笑了笑:“姑娘无需妄自揣度,我清楚你的意图。如今陵阳城遭受西梁军队的侵扰,唯有此地保持着安宁与恬淡,于乱世之中实现抱负原本就顺理成章。即便你不讲,我心中也能明了其意。”
稍作停顿,他又继续道:“何况凰家与朝廷之间的恩怨纠葛,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埋下伏笔,如今正是清算之时。尽管你有何企图,我不插手你的事务。但如果你愿意坦诚相告,我确实能为你揭示眼前的陵阳棋局,真相绝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当你真正看清陵阳正在发生的事件之时,那便是你陷入深渊的时刻!”
此言似触动了凰丹尹内心深处,她凤目紧紧盯着墨林:“道友究竟意欲何指?”墨林含笑回应:“看似四方势力割据胶着,实则暗藏十方俱毁之危局!”
说完,他将肥犬轻轻置于地面,舒展腰肢打了个呵欠:“凰道友,还请你继续讲述其中的故事,小子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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