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务，秦川和林梦瑶，也终于空闲了下来。
一天连着处理两件事故，这让刚刚成为执行官的他们身心俱疲。
好在，厚生市作为一个相对十分安全的城市，其各方面娱乐设施，比起他们的安全区还要强上不少。
秦川跟林梦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路边摊坐了下来。
站在巷口放眼望去，里面尽是坐在露天餐桌旁，喝着啤酒、吃着小吃，又谈笑风生的人群。
人声的鼎沸中，好似看不到一点世俗的烦恼。
看着远处的人群，秦川的心中，竟然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穿越之前的生活。
“盯着看了那么久，怎么？想吃这个小吃摊？”
林梦瑶似乎猜出了秦川的心中所想，双手背在了身后，揶揄的看了秦川一眼：“医院的伙食不好，想改善一下？”
“嗯，看到这个，还真有些馋。”
秦川点了点头，向林梦瑶发出了邀请：“走吧，以前总蹭你吃蹭你喝，这次上边给经费了，我请你吃一顿！”
说着，秦川让林梦瑶先占位置，自己则是准备去卖食物的摊贩那里卖吃的。
小吃摊这个地方，可别指望有人来点餐，想要吃什么，得自己去买才行。
林梦瑶说了几样自己想吃的东西之后，秦川走向了小吃摊，侧着身子，一发力，便在成团的人群中挤出了一条出路，高效的选完了食物，并且付了款。
做完了这一切，秦川这才迈着霸王步，优哉游哉的回到了林梦瑶的面前：“怎么样？刚才从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样子很帅吧？”
“……”
林梦游略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发现，别人都在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你吗？”
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张面巾纸，丢在了秦川的面前。
看样子，是示意秦川把脸上的汗给擦一擦。
秦川擦完脸上的汗，又给随意的丢在了桌子上。
于是林梦瑶更加的嫌弃了，将面巾纸捡了起来。
看到周围并没有类似于垃圾桶一样的东西，就只能将面巾纸放在了自己的手包里。
看到林梦瑶这幅举动，秦川禁不住哑然失笑。
这丫头看来还没习惯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地面上满是随地丢弃的纸团，和各种各样的餐盒，第二天会由保洁员统一打扫。
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秦川跟林梦瑶坐在一起，一边吃着食物，喝着啤酒，一面聊起了这两次行动的细节。
“看来，安琪拉系统并非铁板一块，缺陷还是很大的。或者说，它的存在，让这个社会变得愈发极端。人们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潜在犯罪值增长。”
听到秦川这么说，林梦瑶点了点头：“咱们已经接手了两个案子，之前的中年大叔，明明只是一个因为兢兢业业生活，导致精神压力过大。就因为如此，他就被定义成了潜在犯，逼得他真动了想要杀人的念头，被裁决者轰成了碎肉。以及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不知何时能够出来……”
秦川接着林梦瑶的话茬继续说道：“反观那个王富贵，在一个月之内，连续造成了三次无人机杀人事件，他的犯罪值却始终没有超过100。如果不是我采取了手段，让他超过了100，最终被迫隔离治疗，估计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在他的手中。”
“本来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好好活着的大叔成了碎肉，毫无关联的女人现在还被隔离治疗，本该执行死刑的王富贵，却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林梦瑶的脸上满是无语之色：“这样的法治社会，太荒诞了！”
“是的，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完美无缺的存在，包括安琪拉系统。”
秦川点了点头：“这个安琪拉，看似将这个城市的犯罪率降低到了最低。但实际上，它却代替了人类本身的思想，取代了人类的大脑。人们几乎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要按照安琪拉系统的意志去做就好。但这样的人类，还是人类吗？我觉得，这更像是一副有血有肉，却没有灵魂的机器……”
“可是，天启教为什么要创造一个这样的社会呢？就为了养一群电子宠物，粉饰太平？”
林梦瑶有些不解，虽然这个社会也同样非常扭曲，但外面魔物肆虐，都快打翻天了，这个地方仍然岁月静好，总给人一种极强的违和感。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天启教本身就要收集这些人的负面情绪，从而酝酿着某种咱们不清楚的东西？”
片刻后，秦川提出了一个猜想。
“啊？”
林梦瑶一愣。
秦川的这个想法，虽然听上去有些荒诞，但好像真不无可能。
……
与此同时。
某个阴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