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林晚秋走到身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顾年才回过神来，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想来见你，所以我来了，沐柠没有和你说嘛？”林晚秋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上面看到些不同寻常的表情。
所以白沐柠这小妮子，今早还偷偷用他手机来发消息了？怪不得早上的时候手机的电量平白无故少了一些。
他还以为是新买没多久的手机，电池这么快就老化了，掉电这么快。
看来得把挣钱这项目标，早日提上议程了，不然连这个月都要活不过去了，还得给白沐柠这丫头买个手机才行。
“顾年，别发呆了，一会要迟到了。”白沐柠笑嘻嘻地拉着林晚秋的手，跑在前面。
“等等我”
顾年跟在她们后面，满脸郁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才多久就好得像多年未见的闺蜜一样。
怎么似乎自己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学校里的生活总是枯燥无味的，在海量的习题压制面前，哪怕是再强的学霸，也得老老实实地埋头钻研，尤其是在这最后一年里，所有的时间都被挤压得满满当当。
往往上一张卷子到手还没捂热，其他科目的老师就会再发几张，只能无力地看着桌上的试题越来越厚。
而在这种极致的高压环境里，人的逆反心理往往会达到顶峰，很有可能会做出平常做不出来的事情。
数学老师老周瞪着个大眼，盯着顾年的试卷，像是要从上面看出花来。
“所以这就是你逆反了一周的结果？”
老周一把将卷子啪地拍在顾年面前，指着上面的大题。
“前面这么简单的题都能错，后面这道压轴你怎么做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把时间花在了后面的题目，当我从后往前写的时候，时间就不”
顾年面色淡定，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停停停，少给我胡扯这些，教了你两年，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什么德性嘛？你就说这是不是抄别人的？”
老周看到顾年这张嘴一开，就一阵头大，这小子人挺好，就是太能瞎扯了，有的新老师上课讲着文艺复兴，他都能扯到那些文学家的绯闻身上，整节课都给带偏了。
“真没有啊，您出的这题咱们班上就没几个答得出来，我上哪抄去啊？”
顾年这话倒是实话实说，老周出的这张卷子上，安排的难度有点超标，连平时用来送分的题都没有，上来第一道题就是其他卷子里最有难度的。
甚至白沐柠那小丫头都没能在规定时间里面答完，最后的题目解到一半，铃声就响了，连检查前面那些题目的时间都没有。
“真的没有？”老周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的顾年，换做别人答出来，他可能会感到欣慰，但是顾年这小子，他怎么就感觉别扭呢。
“老周，你这是赤裸裸的偏见啊，我这些天不舍昼夜，日日勤学苦练，方有今日之成就”
“给我好好说话。”
“这些天白沐柠一直给我补习，我真的有认真在学习啊！再说了，您出的这些题，网上也搜不到啊，考完后李睿对着试卷一直搜，啥都没找到”
一旁的教导处主任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年，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顾年咕嘟一下咽了口唾沫，好像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行啦行啦，你过来把这题给我解开了，我就信了你小子。”老周无奈地从一沓试题中抽出一张卷子，放在顾年面前。
顾年只好无奈地拿起笔，坐在老周旁边拿起草稿纸开始算起来，一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但是最后耗了不少时间，还是解出来了。
“呐，老周你看看。”顾年把卷子推到他面前。
“不用看了。”
老周盯着顾年这张脸，内心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刚刚他就一直盯着这小子做题的过程，最后结果是怎么样他心里有数。
难道这小子还是个万中无一的天才？
之前荒废学业只是因为没认真？
老周就是一万个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
学生可能会欺骗自己，但数学不会，因为数学不会就真的不会。
“行吧，滚吧。”
“那我走了？”
“等等，这个月底有场市里的奥数比赛，每个班都抽一个学生去考，你到时候代表我们班去参加。”老周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语气中有些无奈。
“啊？让我去？”顾年懵了，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那可是每年一届的宗门大比，各界天骄崭露头角的地方，您作为长老不点派几个真传弟子前去争霸，反而选我这个杂役弟子出战，不怕丢人的嘛？
“啊什么啊，让你去就去。”老周摆摆手，表示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