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狼狈的姜芷,“别看我们,你的琴是被祁二爷手下的人砸的,你心底歹毒伤了他的小青梅,他只是毁了你的琴,没有废了你的手,够仁慈了。”
祁鸩!
竟然是他!
姜芷紧紧地捏着拳头,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碎掉的琴捡到琴盒里,背上琴盒面无表情地离开。
此时的檀宫。
浴室里再冰冷的水都没能浇灭祁鸩心中的怒火。
带着水珠的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陶少成的声音传了过来,“放心吧,夏夏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倒是那个姜芷,你是没看到云正飞那个表情,姜芷要是真被他带走,铁定完蛋。”
祁鸩面无表情地用毛巾擦头发,明明是他常用的毛巾,却总觉得少了一股香味。
“我说,你那么声势浩大地在云正飞之前带走姜芷,明面上像是要替云半夏算账,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保护她呢?”
“保护?她有什么资格让我保护?”
“哦?那你是怎么对付她的?”
“当然是扒皮抽筋——”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图南的声音。
“二爷,姜小姐来了。”
电话那头的陶少成听到了图南的声音,调侃地“哟——”了一声。
祁鸩挂上了电话。
“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但她不太对劲。”
“让她进来。”
外面下了雪,姜芷踩着积雪来的,身上的雪消融,打湿了头发和衣服。
她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双眼无神,狼狈不堪,她愤怒地盯着祁鸩,“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