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眼前的物体后,孙宏雷满脸尴尬地愣住。
他居然被一个破布娃娃给吓得够呛!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还好,秋田博和摄像师不在旁边,不然我这张老脸可就丢大发了。”
孙宏雷脸颊火辣辣的,自嘲之余,俯下身子仔细瞧了瞧那只布娃娃,琢磨着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才会让自己如此失态。
估摸着黄博和摄像师应该是走丢了,回头再去找一定能找到。
“哎,小家伙,你是哪个家娃儿丢在这儿的?”孙宏雷面带笑意地捡起布娃娃,愈发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不堪回首,居然被一只布娃娃吓得脸色苍白。
不曾想,刚拿起布娃娃,那玩意儿忽然动了起来,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猛一抬,死死盯着孙宏雷,那一针一线缝出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冰冷低沉的话语:
“主人……您是我的主人吗?”
这一刻,孙宏雷瞪大了眼睛,刚才那段话竟然真是从这只布娃娃口中传出!
紧接着,布娃娃的四肢诡异扭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紧紧缠绕住孙宏雷的手臂。
“我的天呐!”孙宏雷惊骇欲绝。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把的孙宏雷吓得一跤跌倒在地上,他慌忙摆动手臂试图挣脱手中的布偶娃,可是这娃娃像是被山间老树根死死缠绕一般,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无法丢掉。
“主人……主人……”
“您不再要我了吗?”
布偶娃发出凄厉的呼唤,如同山中杜鹃泣血般哀婉,两道殷红的血水从用纽扣做成的眼眶里渗出,滴滴洒落在孙宏雷的衣衫和手掌上。
“啊啊啊,你快离开我,我不是你的主人……”
孙宏雷顿感天旋地转,头皮发麻,特别是手中黏稠的血泪,让他明白这并非道具,而是实实在在的血液!
早年演社火的时候,他见识过真正的血,那感觉跟这布偶娃眼里流淌出的一模一样。
“主人,您为何这般狠心呐?!”
“为何将我遗弃?!”
“您可知我寻找您有多艰难吗?!”
孙宏雷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甩脱布偶娃,然而它却抱得更紧,仿佛能感应到他的意愿,悲伤逐渐转化为怒火。
随后,怒火中烧的布偶娃竟然张开了它的血盆小口!
不错,就是那只巴掌大小的布偶娃,竟猛地张开了一张足以吞没一切的巨口,带着愤慨朝孙宏雷扑来。
“啊!!!”
“别过来!”
“别咬我啊!!!”
孙宏雷声嘶力竭地尖叫,拼命挣扎,原先微眯的眼睛因为极度恐惧而瞪得滚圆。
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喊挣扎,布偶娃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无助地望着那张巨大的嘴巴朝着自己的身躯和脑袋狠狠咬去,接着便昏厥过去,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一股暖流慢慢地从体内流出。
……
就在这个时候,附近的另一头。
黄博紧紧跟随在“孙宏雷”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唯恐有啥东西忽然窜出来。
“宏雷哥,这废弃的老塾师房子的住户们都去哪儿了?怎的一个都没碰见?”
“咱们莫非就这样轻易地过去了?”
“这也忒容易了吧,花了二十块钱进来,这种恐怖程度,那个领路的大爷怕是要亏惨了。”
“宏雷哥,你怎么不吭声呢?是不是还沉浸在刚才的事里没缓过神来?”
“我想啊,可能是咱俩过于紧张,自己给自己编了个幻觉,把自己给吓着了。”
黄博边走边碎碎念着,只是觉得前头的“孙宏雷”过于沉默,并未察觉到有何异样之处。
“不对,那绝不是幻觉!”
这时,一阵阴冷、怨毒而又稚嫩的声音从“孙宏雷”的口中传出。
黄博立马停下了脚步,往后连退几步,与前方的“孙宏雷”保持一定距离。
方才开口说话的肯定不是孙宏雷本人。
孙宏雷的嗓音不可能带有那样的阴寒与怨气,即便他想恶作剧,也无法模仿出那种稚子般的童声。
那种纯真无瑕的声音,唯有五、六岁孩童才能发出,成年人大概是怎么学也学不像的。
此刻,黄博快速回忆起之前听到的故事背景。
这座名叫高山鬼校的地方,原先是的育婴堂,收养孤儿和弃婴,后来改建成高山私塾,院内尽是一群孩子。
那么,现如今站在眼前的这位,莫非就是当年在这村子里被领养的那个小子?
可人都说他们早就离开了尘世不是吗?
再者说,一个孩子怎么可能长成跟老雷一样壮实,这不合村子的道理呀。
就在黄博紧紧